阴魂不散。
“你在这干嘛?”晏桦大步向前,站在两人中间,将江野护在身后,语气不善地质问道。同时回头小声问江野,“没事吧?”
江野摇摇头。
江成此刻西装革履,脚下的皮鞋亮的反光,就连头都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与之前落魄的样子截然不同。
反之晏桦,从修理厂急匆匆地赶回来,身上还穿着深蓝色工装,帆布鞋上沾着油迹,手上也残留着汽油的味道。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江成扶了扶镜框,视线上下打量着晏桦,略带鄙夷地说:“晏桦啊,几年不见怎么还是这个鬼样子。”
“跟你有什么关系。”晏桦不耐烦地问,“你来这干嘛?”
江成提高嗓门说:“我来这干嘛,我当然是来看我儿子的了。”
“你先上去。”晏桦示意江野。
江野却没有动,只是对着江成说:“你先走,我要回家了。”
“回个屁的家,这他妈是你家?”江成斯文没装上三分钟,又露出本性。
江野皱眉,语气不耐烦:“你能不能先走?”
江成看向江野和晏桦,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说:“行行行,我先回去。”
“有事爸给你打电话啊。”江成比了个电话的手势在耳边。
确认江成真的走了后,晏桦又问了一遍:“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动手?”
“桥哥,我没事。”江野眼神中露出藏不住的欣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晏桦一边将江野手里的书包接过来,一边说:“休假了就回来了啊。”
“你爸什么时候回南江的?”
自从两年多以前把江成吓唬一顿后,还真是安静了几年,只是没想到又突然冒出来了,还人模狗样的,像是财了。
江野犹豫地说:“可能前段时间回来的吧。”
“他最近都来骚扰你了吗?”晏桦担心这个。
江野摇摇头,“只是有时候会突然到学校门口接我。”
“没打你?”晏桦再三确认道。
“没有。”
“你……”晏桦欲言又止,“你这个周和他一起过的?”
江野再次摇摇头,“不是。我刚才去图书馆借书了,回来他就在楼下了。”
“我不知道他会来。”
“没打你就好。”
“下次他要是敢跟你动手,记得跟我说知道吗?”晏桦语气中满是担心。
和在车行凶神恶煞的样子判若两人。
江野却不自觉低下头,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桥哥,你这次放假放多久啊?”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电话给我,什么时候回去。”
至少得等到周扒皮把孙奥迪的事情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