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的是修仙者们的专用城门,守城士兵不过是几个练气期修士而已,见到一群灵压强大的筑基期修士通过,自然不敢上前盘问。
城里熙熙嚷嚷,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喧嚣不已。修仙者特别多,大多属于练气期,偶尔也能见到筑基期修士,但更多的还是普通凡人。路两旁全是高楼,店铺林立,车马客栈,一副欣欣向荣,繁荣昌盛的景象。
众人没有停下,直接进了城主府。
城主于浩然是晨月神君的弟子,金丹期后期,三百多岁,子孙众多,门人众多,其中筑基者数十人,练气者上千人。在昆州城可说极有势力,于浩然更是一方人杰,为人正直豪爽。他正准备修炼,一听说天清门有客来,立即出来迎接。本来他用不着对一群筑基修士太礼遇,但这次来的可不是普通人,一位是掌门夫人,另一位是太上长老的女儿。
尤其太上长老天河神君那可是他师傅晨月神君的老搭档,晨月神君从前是天河神君的徒弟,从一千多年前还是个练气期小姑娘时就对师傅仰慕的紧,奈何天河神君心有所属,娶了柏依依的母亲。但晨月神君却痴心不改,这一等就是一千多年。
这还真是“千年等一回”呢,叶卉曾经听过这个故事,批下判词。
柏依依的母亲早已过世,说不定晨月神君就能坐上那个望眼欲穿了一千多年的位子。师傅的心思做徒弟的自然理解,当下热情地把众人迎进客厅,对叶卉并表示了亲如兄长般的关心及爱护。
本想安排接风洗尘,但看众人十分疲惫的样子,便吩咐下人准备房间,引领去休息。
叶卉来到房间打坐调息恢复精力,之后又美美的睡了一觉,本来筑基修士已经不必入睡,但她不习惯,每日必睡上一个时辰的美容觉方可。
第二日清晨,叶卉神清气爽,梳洗之后,挑了一件浅绿色衣裙穿上。柏依依储物袋中有很多绿颜色
的衣裙,非常漂亮,尤其这件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的,长裙曳地,行走间无风自飘,有一种仙女下凡的风姿。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叶卉将小绿伞变得和普通雨伞一样大小,擎着伞走出房间。
城主安排他们住的楼阁位于湖畔,湖水里荷叶田田,错落有致,风景极美。叶卉吸着另一个世界没有洁净空气,一边欣赏的着雨中景色,顿时感到身心舒爽,从没有过的惬意。禁不住叹道:“细雨轻烟笼草树,斜桥曲水绕楼台,多美的形容,真是好词,欧阳修,我嫉妒你。”
毕南风看到便是这样一个画面,淡淡如烟的雨雾中,一个绿衣女子举着一把伞,漫步在铺满荷叶的堤岸,衣带轻飞,步履轻盈,清雅脱俗,娉婷窈窕,美得不可方物。
毕南风被眼前的画面晃得有点眼晕,不知不觉走过去,距离那女子两米之外,却不知如何迈步了。
叶卉察觉灵气波动,回过头,露齿一笑,道:“是你啊!”
毕南风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从没有如此局促的时候,好一阵才道:“你刚才说嫉妒谁?”
叶卉一怔,笑了,道:“是欧阳修,一个尘世间的凡夫俗子,偏偏自命不凡,人不怎么样,但诗写得很好,是个很拽,很拉风的家伙。”
毕南风也笑了,道:“想必很有名,不知是哪国人?”
“是宋国人。”叶卉答道。
“哦,西宋国吗?”
宋国有两个国家,分东宋国和西宋国,西宋国重视农业生产和文化教育,学识氛围浓郁,多出诗人和学者,国人大都能朗朗上口。东宋国位于东部山区,国人纹身披发,不通文理,茹毛饮血,鄙俗不堪。
“大概是吧。”叶卉道,停顿一会儿,又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红师姐跟城主商量过了,城主很重视,决定事不宜迟,明天一早亲自率二十名筑基弟子送大伙回天清门。”
“有金丹期修士在,这样我就放心了。”叶卉喜道。
毕南风望着的眼前的丽颜,不由得想起在毒树林时候她和红师姐的对话,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
你不是说他重义气吗,既然重义气,就说明是个好人,既是好人为什么要死?
我活着,别人也应该活着。
就算你说得都对
,那又如何,别人做别人的事,我做的我的事,但求问心无愧。
他脑海里闪过三年前她血染罗裳的场景,顿时觉得心口的地方有些疼痛,不禁皱了皱眉头。
就在这时,韦凤娇急冲冲的跑来,宣布一个惊人的消息。
“不好了,韦霜和韦雪两位师姐不见了,城主派人到处都找遍了,连个影子也没看到,红师叔让我来通知你们马上到城主府的大厅聚集,商量事情。”
毕南风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叶卉也吃惊非小,难道说丁氏姐妹里通外国,她们好大的胆子。一想到身旁还有个定时炸弹般的空间法宝,不禁一阵惊惧。
“这些天我看见到她们两个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东西。”韦凤娇愤愤不平地骂道。
几人匆忙间来到城主府的大厅,只见大厅里站满了人。
红师姐当场掐碎四个师门传音符,四道灵光从窗口钻出,飞向天际。叶卉见状也掐碎了一个传音符,通知天河神君。
城主于浩然率领二十名筑基弟子,四十名练气弟子,来到庭院。院子里已经备下一辆十六只飞鹰拉就的车厢,车厢有三十米见方,外观十分精美,是当下最流行的风格。
于浩然带领众人率先上了车厢,练气弟子纷纷登上去,十六只飞鹰展开羽翼,飞上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