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作法。”
=口=
那个乌龙
“我老婆在哪里?”
“我没偷过你老婆,所以不知道。”
“……槿然,重雪正好在外面,你希望我叫他进来吗?”
“……我真的不知道。”于槿然整个人挡在放置自己所有心肝宝贝瓷器的玻璃柜子前,面色如土,“我发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如果我知而不报,就让上天收走我的命根子!”
“夹子,我看他是真的不知道,”钊尧拍拍华贤的肩膀,“他是不敢拿他身后那一柜子的命根子来发毒誓。”
于槿然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钊尧,“尧兄,你是好人。”
钊尧露出一个温煦的笑容,转身对华贤说道,“不过呢,我觉得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事,所以我还是叫重雪进来比较好。”
“不,不要,不要叫那个恶魔进来。”于槿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他会毁了我所有的瓷器,不要!”
“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华贤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来,很浅很浅,“钊尧,让重雪带支棒球棒进来。”
“……好吧,我说,”于槿然双手一摊,“可能是白月干的。”
“白月?!”华贤愣了一下,“哪个白月?”
“……华贤,你还真是绝情呐,”于槿然扶着柜子站了起来,慢悠悠地摘下眼镜擦拭,“他竟然问我他是谁?”
钊尧先一步反应过来,“啊,是那个啊!”见华贤还是一头雾水便提醒道,“记不记得你八年前在这里的暗巷捡了个小鬼?”
华贤想了想,疑惑道,“是他?”
“对啊,我早就说了,捡人不比捡阿猫阿狗的,让你别管闲事,你就是不听。”于槿然冲眼镜呵了口气,“可恶的是你捡了又不养,丢给我。丢给我也就算了,最可恶的是那混蛋的脾气又臭又硬,一点也不可爱,白白浪费了那张脸!”
听到这些提醒,华贤是真正地记起来那个有着一双明亮眼眸的孩子,便缓和了下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于槿然说起便有些愤愤,“你记不记得当时你怎么和他说的,你说你会照顾他,让他安心地呆在我这里。你还说会时不时来看他,结果呢,八年间你来看过他几次?现在可好,你居然连他的名字都忘了。”
钊尧看向华贤的目光里明显写着,‘你过份了。’
华贤低头不语,说起来当年他捡了白月完全是机缘巧合。当时的他尚有闲余时间和热血心情去做这件事,可到了后来,随着地位的迁移和越发窘迫的时间,他根本就顾不上这个被他捡到又被他冷落到了记忆角落的孩子。
“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些?”
“我没说过?”于槿然一蹦老高,“华夹子,我每年逢三六九月都会给你一封邮件说这事的,你别告诉我你没收到!”
华贤回忆了一下,皱眉,“你的邮件都是说你养的波斯猫如何如何,和这孩子有什么关系?”
“我呸,我说的就是他啊!看他的眼贼溜得就和猫似的……”于槿然跺脚,“他刚来的时候才五岁,又脏又臭,我把他养到现在还养得这么好,还不兴让我自我表扬一下?再说了,每次我都在末尾说让你有空来看看他的,你丫的不要选择性无视。”
华贤和钊尧对看一眼,齐齐失语。
“不是我说你,你知道不知道你来的时候这小猫崽子有多高兴,”于槿然依然抱着不平,“可你呢,这次到这里不来看他就算了,还牵着老婆去登记。登记完就混去赌场,你说说看你这行径有多可恶!怪不得人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等等!”钊尧皱眉,“你鬼扯什么?什么后娘后爹的。”
“什么我鬼扯,是那小子自己说的,”于槿然愤慨道,“你都不知道他哭得有多伤心。”
“这么说,他掳走你老婆是对你的报复!”钊尧古怪地瞅了他一眼,“这都是因为你啊,夹子,你当年对他做了什么事才能换得这只波斯猫对你如此森森地爱哟!”
华贤:“……”
蕾韵很紧张。
她非常地紧张。
她现在强烈地怀疑自己是被个神经病给绑架了,而且这个神经病还非常热衷于巫术!
“你喜欢我吧,”猫眼绑匪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是吧,你现在喜欢我了?对吧。”
蕾韵背后冷汗湿透,死活也不敢开口给对方一个肯定的答复。面前是个神经病,而且病得还不轻。而神经病的思维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考虑的,所以她在是与不是,喜欢与不喜欢之间左右地摇摆了半天,愣是找不到一个万无一失的答复。
见她半天不开口,猫眼绑匪有些沮丧,手里不停地摆弄着一个粉色的小布袋子,小小地嘟哝了几声。
蕾韵注意到对方的年纪不大,虽然身材矫健可个头却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她暗自盘算着自己如果能偷袭成功,会有几分出逃的几率。从猫眼绑匪在这几个小时的频繁出入过程中,她已经弄清了这间房子完全是靠指膜来开启的。只要她能弄昏这小子,哪怕是几分钟,她也完全有办法逃出去。
蕾韵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对对方说道,“嗳,我肚子有点饿,能不能弄点东西给我吃?”
对方愣了一下,像是有些吃惊她突然开口。可很快,他便从随身的袋子里倒出一堆的东西来,往她面前一推,“吃吧。”
蕾韵看了看,饼干、巧克力、薯片,甚至还有未开封的牛奶糖。她囧了囧,“这都是零食啊。”虽然平常这些东西她的消耗量也很大,可她现在只想吃正儿八经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