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客人去样板房是蕾韵最喜欢做的事,虽然在电梯未启用前,每每去样板房都要爬楼梯,可她还是很喜欢。每套房子都有自己的风格,她按照分布和功能设计一间一间地介绍过去,每来一组的客人,她的介绍词都不一样。她承认,自己是个很主观的人,自己喜欢的东西,也希望别人会喜欢。
jessic在主卧室转了一圈,绕到后面的更衣室。拉过隔门,靠着衣柜冲她微抬起下巴,“姚小姐。”
蕾韵早在她转身拉过隔门时就觉察到了不对劲,跟上来的两个男人都在客厅转悠呢。眼下,这里只有她和她。她清清喉咙,“嗳,有什么问题吗?”
jessic的头半倚着衣柜,声音慵懒迷人,“有,你真的和他结婚了?”
果然是来了!
蕾韵早就看出来jessic对自家男人心怀不轨,她虽然迟钝但在某些方面的反应还是很正常的。同是女人,她怎么看不出来是对方主动亲昵在先。哪怕是她挑明了身份后,jessic虽然很吃惊,但她的目光依然是带着怀疑的。话说回来,今天jessic和他同时出现在这里,的确让她很吃惊。
蕾韵脑中乱了片刻,很快就抓到重点——就算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也轮不到她来质疑。
于是她扬起头来,干脆地回应道,“当然是了。”
jessic的目光落在她手上,“那你的戒指为什么会戴错呢?”
蕾韵心一惊,下意识地往手上看去。果然,戒指是戴中指的,而不是代表已婚的无名指。她背后沁了层冷汗,直想着为什么别人总是能洞察出她的丝马迹来。而她要抓人小辫子却这么难。
“华贤是个注意细节的人,绝对不会让你有犯这么低级错误的机会。”jessic噙着丝笑容,目光在她脸上打着转。
可恶,她应该和他结婚才是!如果结了,她现在可以尖着鼻子大笑三声,把结婚证一甩就可以把对方打击得七零八落了。
可,她没证。
她怎么就没把证弄到手呢???
蕾韵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我,我和他已经订婚了”
“原来是订婚啊,”jessic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丝笑。
“订婚和结婚在我们这里其实没差啦。”她干笑着,目光里充满了防备,“我们原来是想直接结婚的,只是长辈们觉得先订婚会比较正式些。”她口气不善,“过阵子我们就结婚。”
“可惜了。”jessic耸耸肩。
她炸毛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jessic撇过头看了看她,眯眼笑了笑。
哪怕jessic一句话没说,蕾韵也分明看得出她的潜台词是‘好一朵鲜花插在xx上’。
==|||,好想揍人哦。
看她一脸的愤然,jessic不由笑了起来,“我挺意外的,之前从没听他提起过有女朋友,或许是觉得没必要和我说吧。”jessic从手袋里摸出了烟盒来,刚抽出一支夹在手指间。可停顿了一下,看看蕾韵,终是收了起来,“我之所以说可惜,是因为我刚把他列为追求目标。结果晚了一步,已经被你插标下定了。所以才说可惜嘛!”
蕾韵没想到她说得这么直接,当下噎了个大红脸,可她嘴上是不肯吃亏的,当即回道,“那有啥可惜的,你终场前才起跑,我甩你n个马身,不赢才有鬼呢。”来晚了就得自觉地闪边滚球,不捣乱光站着也会让她心里添堵。
jessic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呛得眼角都闪着泪花,“你还真是认真得可爱啊,”她耸耸肩,“真是太好逗了。”
=口=
果然是物以类聚,都是一群爱玩弄人的人啊。蕾韵默默无语望天,决定回家剥蟹壳玩。
好不容易jessic收住笑,抿起嘴,“说真的,我刚才还怀疑你们是不是在唱双簧,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你刚才瞪眼睛的样子,和他真是像极了。”
“哦?”她故作惊讶地扬起脑袋来,脸上的表情即像是困惑又像是纯洁无知,可嘴角的笑却泄露了她那快爆棚的得意,
“我们是准夫妻嘛,有夫妻相是应该的。”
那个扑倒
她嘟着嘴巴,满脸不高兴地甩上车门,踩着高跟鞋便往前走。看着她的动作隐隐地带着火气,他微微撩了下唇,从善如流地跟了上去,“怎么了?”
她白了他一眼,哼地一声扭头,“明知故问。”
他满脸的无辜,“到底怎么了?”
她猛地转过身子,手指尖尖地戳着他的心口,“jessic!”
“jessic怎么了?”他歪着脑袋,“人家姐弟一天内帮你完成了两套的业绩,你还不高兴啊。”
她恼怒地瞪他一眼,“我才不管什么业绩不业绩的。我是说,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有这么个同事?”他的公司她虽然现在少去,可里面的人也是认得七七八八的,除了那个喜爱男装打扮的玄静夜以外没一个是雌的。
“这次有个对外合作案子,她是合作公司的策划组长,”他好脾气地道,“怎么了?”
她抿着嘴,胸口上下起伏着,像是强忍着强大的怒火,“怎么了?”她扬起手来一巴掌敷在他脸上,狠狠地搓动几下,“你看看,唇膏印还在呢,还敢问我怎么了?”
“道别吻嘛,jessic在国外长大的,难免作风海派。再说了,她不是也亲了你吗?”他的手指揩过她的脸,“还亲了两下。”
“那怎么一样啊!”她气愤难平,“亲我就算了,干嘛又亲你啊?又不是非亲不可的。”啵得那么大声,怕她听不见啊!
tt,是不是觉着没希望了揩个油也是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