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晓荷乍听之下,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即她的手不可抑止地颤抖了起来。茶杯和茶盖叮叮当当地相互碰撞着,显然情绪相当地激动。
“你说什么?你要结婚?你和谁结婚?你还不满十八岁你就想结婚?谁这么有胆子,居然向未成年人求婚?”姚晓荷拍案而起,“我要去告他!”
“老妈你疯了,谁未成年了?我身份证都拿了几年了,你不要随便诬陷人!”蕾韵又惊又怕又囧又槑。
“狗屁的身份证,那是为了让你转学我托关系让人给办的,假的!”姚晓荷暴怒地青筋突起,俨然一只张牙舞爪的母兽,“你今年过年才满十六岁!”
=口=
蕾韵不敢相信地后退几步,“不,不,你胡说,你胡说!”
姚晓荷看着女儿气得满脸通红,上前抓着她拼命地摇晃着,“蕾韵,你说,你是不是被人占便宜了?是不是?我要去告他,告他个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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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母亲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她也火了,“你敢!我心甘情愿的!”
听到女儿这么说,姚晓荷恨得一把抓起茶杯,呯地一声砸在地上,厉声道,“你试试看我敢不敢!”
蕾韵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一片待嫁少女心被砸得七零八落的,“你好残忍……我的杯子……”
……………
“唔……杯具,为毛我要带杯具进去………”蕾韵闭着眼嘴里胡乱地说着,手也伸出在被子外乱抓一气,“太不吉利了………”
“大杯具啊!”她猛地一个打挺,生生地把自己从梦境里拖了出来。满头满脑的汗,一室的黑寂,只有她粗粗的喘气声在徘徊着。
“妈哟喂,”蕾韵拧开床头开,抬手抹去头上的大汗小汗,定下心神后……翻身去抽屉里把身份证扒拉出来。左看右看也不像是假的,她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了出生日期,这才险险地松了口气。
她把那块尚有余温的塑料片放在心口,将身体沉入被窝里,过了许久,心跳才慢慢恢复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蜀黍扛不住了,他心疼了。
于是,团子,你卖萌卖得很到位啊~
==,团子成年了,肯定的,大家放心,团子是loli脸loli心,可年纪却不是真的loli……身材么……==,已经定型了,还有是有点料的……
那条领带
连着一夜的恶梦雷梦不断,可终究是熬到了天亮,她顶着青黑的眼圈下楼,打算从冰箱里拿了冻汤匙出来敷眼睛——这都是老妈的杰作,做为一个爱美又经常熬夜的人,冻汤匙和冷茶水袋是好物。
可,她刚到楼下看到饭厅里的人时,立刻就条件反射地尖叫出声。为什么?为什么那男人一大早就在她家里?还和她老妈面对面坐着?难道……难道他是要直接来管她老妈求亲谈婚事的?
蕾韵此时真想打自己一个耳光,看自己是不是还在睡觉。但,敲起的钟声提醒着她,一切都是真的。
于是,她现在装晕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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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在那里干什么?送上门的早点还不快吃?”姚晓荷没好气,“吃了赶紧上班去。”
她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见母亲上了楼方才松了口气,上前半是抱怨半是责备,“你怎么说来就来?昨晚,昨晚我不是说我要考虑一下么?”
他淡淡地笑着拉开椅子,“我只是来送早点的,没别的目的。”
没别的目的,信他才有鬼呢。蕾韵心里默默地吐着槽,见他很熟练地从她家厨房里拿出了碗筷之类的东西,突然就觉着有些奇怪。缓了几秒她终于明白这种奇怪的感觉从哪儿来的了,“怎么你对我家东西放哪儿这么熟啊?”
“多拿几次就熟练了。”他轻描淡写,“今天没有麻酥圈了,我就买了油条,豆浆和白粥,凑和吃吧。”
==,该不是……“难道这阵子的早餐都是你买的?”她就觉着奇怪了,以前在蛋糕店上班的时候她多是买了早餐在路上吃或是到店里吃的。前阵子她忙着找工作,也没注意什么时候就开始在家吃了早饭再出门的。现在想想……难怪老妈会放他进来,原来是吃人嘴软呐。
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于是,想想昨晚自己甩给他的答案,愧疚便油然心生,“昨天,昨晚我说……”
“蕾韵,”他将舀好的粥往她面前一推,温柔地笑,“先吃东西,有什么话到车上说。”
被他这么温柔一笑,她简直是抵挡无能,乖乖地坐下吃完东西,又飞速地上楼换好了衣服下来。
他已将将车钥匙捏在手里了,看她急急地冲下楼来,不由笑道,“慢点,要是滚过来我可接不住。”
她嘿嘿地笑,着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很自然地勾住他的手臂。
上了他的车,免不得又想起昨晚那一幕。她当时着实是被他直接的求婚给吓倒了,雷囧得语言不能。好不容易找回语言功能了,大脑又当机了,于是她便很俗套地借用了被用烂了的推辞语,“太突然了,我考虑考虑。”说完便走人,完全不敢看他。
原来是想着他会生气,气到至少几天不想见到她。可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今天这一付贤良淑德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还顺便知会她说他已经当了一阵子的田螺先生,虽然表现得毫不在乎的样子。可,她分明从他的嘴角眼角眉角都看出他想要求她虎摸熊抱狼吻以示表扬的强烈愿望。
咳,真是太赤果果了。
蕾韵心里或许有些小小地得意,这种得意来自于女人那不足外道的对男人在某种程度上征服的快意。沉浸在这种快意里的她,满心是陶醉,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身边那嘴角眼角眉角都泛出黑气的男人诡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