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举动让她一动不动,愣愣地点头,“嗯,嗯。”
“上次我说的事,我想做个纠正。”他的声音低柔,“你可以再听我说一次吗?”
上次说的事?什么事呢?她被他的温柔糊满了大脑,拼命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们上次见面,便是他出差前的那次。而那次,他说的事应该是正式提出和她交往这件事吧。
他说要纠正,纠正什么?难道他要食言?这个可怕的想法像桶冰水一样当头沷下,浇得她浑身瓦凉瓦凉的。果然……他是嫌她不够上进,只愿意当个卖蛋糕的么?嫌她幼稚又不懂事,连部门调度的职位称呼也不明白么?
她果然,还是书念得太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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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抚上她凉凉的小脸,“应该说,不算纠正,而是补充更恰当一些。”他看着她的眼,声线惑力十足,“蕾韵,上次我说想和你交往,你答应了,是不是?”
她点点头,木木的,整个人僵住了。满脑子都是,难道他要反悔他要反悔他要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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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次我想在交往的基础上加个前提,”他的手指摩挲着她开始慢慢炽热的脸颊,“蕾韵,你愿意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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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
直到凌晨三点三,蕾韵童鞋依然没有睡着。她现在大脑异常地清晰,并且还在正常地运转着。她的怀里还抱着那个粉色的纸盒子,上面扎的缎带已经被她的手指搓揉得卷翘似木刨花一般。
她爬起来打了个电话给好友,“牙儿,我有事问你。”
“……姚蕾韵,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浓浓哦的倦音里掩不了想杀人的冲动,“你想死吗?”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她一点也不怕威胁,“你会娶我吗?”
“………………连梦游也不忘骚扰我,tnnd。”那头的杨雅晓自言自语地放下电话。
她再一次拔过去电话,不死心地骚扰,“牙儿,你会娶我吗?”
“……蕾韵,如果你再敢打电话来骚扰我,”那边的雅晓声音突然变得很甜很腻,“我明天就用dcup去勾引你的蜀黍!”
啪!
这次电话是她主动挂断的。
“喵了个咪的,dcup了不起吗?我挤挤也有的!”她愤愤道,赌气拆开他给的那盒东西,一边拆一边嘟哝着,“他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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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个,这个东西的就是他送的吗?看起来,真是……有内涵呐。而且这形状么,也很——适中。
看看盒子里的东西,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胸。再看看盒子里的东西,忍不住再摸了自己一把。
啊啊啊!为什么,她会有如此强烈地被类比的同属感???
嗷嗷,难道是熬夜太厉害了大脑失调看什么都想歪吗?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熬夜真的真的太伤身伤神了!
那出杯具
“咦,牙儿今天不在吗?”蕾韵看着vivi,她还想找她好好聊聊的。
“是啊,可她说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和我换了班的。”vivi对着镜子摆正了头上的帽子,“说是能影响人生的重要大事。”
蕾韵想了想,“八成是她之前说的自学考试吧。”不过算算时间,牙儿学习的时间那么短,这么考能考过吗?
这丫头真是想什么就要立刻去做什么,她叹叹气。相比于牙儿的果敢坚决,她这性格状态和对前途打算真是及不上她半分。
她从来没像牙儿一样积极努力地为生活打拼,总是懒懒散散地过着随波逐流的日子。虽然说是经济条件和客观情况允许,但她的不思上进也曾让妈妈颇有微辞。虽然说现在自己也有工作,但就像牙儿说的,这工作不可能长久地干下去。
她一边扫着地,一边在心里默算着,她手上除了一张三流大专的毕业证外,真是一样拿得出手的硬件也没得。牙儿虽然和她一个学校毕业的,可她却是全年级第一名。而且,她进三流学校也是因为在高考时出了事故,再加上经济拮据不得已才来的。何况,她在毕业前还考到了会计证,计算机高级操作证等等很有内容和实用性的证书。==,据这家伙说,她还考到了导游证。这样,可在游玩景点时,省下不少的钱。
咳,人就是不能比,一比就是要气死。
“牙儿姐去考试?她要去上学吗?那这里的工作呢?”vivi有点吃惊,“而且,她不是还欠老板娘的钱吗?”
蕾韵的耳朵竖了起来,“牙儿欠老板娘的钱?”
vivi有点心虚地看看她,小声说,“我也是听分店的人说的,说牙儿姐前几天管老板娘借了钱,说在工资里扣的。”
牙儿为什么管老板娘借钱?难道她有什么事?蕾韵和她这么久的朋友,知道她从不轻易开口麻烦别人什么。从她认识她到现在,每次上街购物,哪怕是她强行要送什么给她,她也从不接受。
牙儿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她曾说过若非到了山穷水尽,她绝不开口管人借钱。可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蕾韵直想打个电话问个清楚,可顾虑到她在进行考试,她硬是捺下那份不安。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地工作着,连连收错了几次的钱。一下班,她匆忙地换了衣服,跳上计程车便去找牙儿。在车上她拔了好几个电话,可牙儿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就在她的担心快爆棚的时候,牙儿突然回了个电话过来。她接起,气急败坏,“杨雅晓!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是一片的吵嘈,还有粗粗的呼吸声,夹杂着几声哽咽,“蕾韵,蕾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