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想,他就会忍俊不禁。
像今天这样的走神,倒是个例外。就连刚才最懒得管人闲事的老大看着自己都是一付‘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小东西,这下可算为你颜面扫地了。”
到了下午,他的电话依然没有来。蕾韵又沮丧了,沮丧间还有些隐约的愤怒。想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离开就是大半个月的没联系,回来了也只是一个电话交代一下。亏她还眼巴巴地盼着,一心都挂着。
差劲,真差劲。
她颓丧之极,打算拆头发换衣服之际,那通要命的电话,终于是来了。
虽然晚了,但它还是来了。
当他的车子近乎无声地滑到她身边时,她还浑然不觉。直到他恶作剧式地拉了拉她的手袋,她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尖叫一声跳开,‘抢劫啊’这三个字已经是含在嘴里了。幸好没大叫出来,不然真是糗大了。
事后她和他解释说是去年夏天,她和朋友逛街时被飞车党抢劫。损失财物不说,还被拖行了几米,手肘和膝盖都受了伤,因此导致她在逛街时对贴身财物的份外神经质。
他皱起眉来指正她,“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了,遇到这种情况,应该以自身的安全为首。”他多看几眼便发现她手肘处的旧伤痕,那块的皮肤比其他地方略白一些,还有些粗糙。
她很是心虚地点头受教,想着老妈当时也是戳着她的脑袋大骂她的财迷。不但包丢了,还落得一身伤。
由于今天并不是公休日,因此他们很不凑巧地碰上了用餐高峰期。几经辗转才在一个茶餐厅找到位子,还是在角落。她见他犹豫了一下,侧头打量着她身上那套漂亮的衣裙。这有啥呢?她先几步上前一屁股坐下,冲他勾手,这里这里。她想得简单在哪儿不是吃呢,重点是对象,对象!现在别说是茶餐厅了,哪怕是深夜大排档,她也会吃得津津有味的。
“之前因为工作的关系一直没有开手机,”他解释着,“你发的短讯我回来才看到。真是抱歉。”
她手指抠着屁股下的椅子边缘,“没关系,工作嘛。总有身不由已的时候嘛。”她拧着脑袋看着他,“不过,之前我去过你公司,里面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他微笑着,“可能那几天他们去参加活动。”
“倾巢而出吗?”她有点惊讶,“一个值班的也没有留?”
他的双手手指对着一个尖塔状,很认真地回答,“嗯。”
==,真是,一个奇怪的公司呐。她嘟哝着,“这要是有什么急事找你们,联络不到怎么办呢?”像她那时候想找他,没头苍蝇似的四处撞,要不是撞见华悠远,她也不会那么快放下心来。啊啊,真是个奇怪的公司啊,奇怪。
她心里胡乱地想着,耳边冷不丁响起一句,
“你在担心我。”
这是个肯定句。
而,它该死地说中了。
她没有沉默太久,轻轻地点了点头。是的,她很担心,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像他,大大方方地给她看看药说着啊呀呀这很好用的可以去疤不留印去痘不留痕。然后,又大大方方地收了回去,婉转又明确地表达了想让她破相好让自己以身相许的目的。
“蕾韵,”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清晰地说道,“你很担心我。”
她又有些羞恼,又有些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担心,当然担心。好不容易碰上个对眼的帅蜀黍,再加上对方也很有意思的模样,她怎么能不上心不抓紧?突然间断了联系让她怎么不紧张不介意?可她这么担心他,他有什么表示呢?迟到的约会,还有这样的调侃。她这么想着,便有些不忿。扁起了嘴,像是赌气一般地重重点头。
依然还是点头呵,这只……诚实的团子。
她的视线集中在眼前的红茶杯子上,并没有看到他唇边深深陷下的漩涡。更没有发现他抬起的手,正越来越靠近她。
于是,等她发现时,他的手指已经行完凶很潇洒地收了回去。
“呃,”她下意识地抬手摸摸自己微微发疼的脸颊,再看看他露出雪白牙齿的笑脸。
“太可爱了。”
他说她可爱,说她可爱!
tot
喵了个咪的,他掐她的脸蛋,吃完她的豆腐后还不忘赞她可爱!
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全身的血液慢慢地集中到了脸部,满面通红。她抚着脸,嘴唇哆嗦了半天,扭曲地甩出一句,
“你调戏我!”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夹子真的不是个好的约会范本。
也幸亏是团子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他,要不然,换个年轻的,团子早甩他几十遍了!
掐掐掐,真可爱,太可爱了!
继续掐掐掐:
喵的,掐掐不要钱咩!还掐?
那罐饮料
“为什么这个周末我没得休息,我已经连续五天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以上了,你想我过劳死是不是?”激动的男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给我解释清楚!”
华贤眼观鼻,鼻观心,翻开记录本,“从上面的记录来看,你上次休假时间是四天,然而你实际休了五天半。于是,不在的一天半,你的工作由我来顶。”他口气平静,“因为你的资料不齐备导致那一天半我只休息了不到两个小时。”
男人的脸上闪过一抹心虚,“那是因为航班延误,我被困在机场。可这次不一样,要是不给我一天休整,我会疯的。”
华贤依然很平静,“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就像我当初同样理解你因飞机误点,百无聊赖之下跑去红磨坊看了几场大腿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