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着手套呢,哪里就冻着你们了?你们呀,就是仗着吕妹妹脾气好,才敢如此胡言。”
说着一群少女又笑了起来,声音宛若银铃,惹得周围不少公子都瞧了过来。
“这,的确是我的错,我一会自饮三杯玉米酿给各位妹妹们赔罪。”吕瑶笑的有些无奈,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她抬起手摘下戴在头上的长帷帽,露出一张娟秀的容颜,“不过,我会来迟也是有原因的——”
吕瑶叹了一口气,才指着远处说,“遇见了一个蛮不讲理的乡下丫头,非让我给她赔礼。”
她话音刚落,一群少女便抽了一口冷气。
这个乡下的泥腿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彭县县令的侄女给她道歉?
难道这小丫头不知道,彭县县令有多疼爱吕瑶吗?
周围的人看着姜子鱼的眼神很是不善,而吕瑶却很高兴。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最好吓死这个不知礼数的小丫头。
“呀——”有个少女突然说,“这小丫头,我好像认识,她是不是在寺前的空地上摆摊卖手套的小娘子?我记得她还有一辆骡车。”
“听姐姐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是这个小娘子,她卖的点心我还买了一些呢!”
有人声音极低,“我贴身丫鬟说这小娘子脾气极好,见谁都是笑着说话,怎么今日会如此不讲理?”
吕瑶听着,笑容也逐渐的僵在了脸上。
就在前日开始,因为百里容宁买了手套、围巾和帽子后,周围的人都开始跟风了。
尤其是手套和围巾,深受周围世家小姐们的喜欢,连大户人家的公子都觉得戴着厚厚的帽子,很是威风。
吕瑶也买了,不过今日她因为走的匆忙,所以忘记带了。
她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戴手套和围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吕妹妹你是怎么和这位小娘子起了争执的?”
跟着来看热闹的人群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他们一言一语的把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他们的意思无非是吕瑶的侍女仗势欺人,而姜子鱼为了给弟弟妹妹讨个公道,才会和吕瑶打赌。
看热闹的人群还说,他们来这里就是来瞧谁输谁赢的。
吕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而周围小姐们的眼神也变了。
这世上并无完人,有人喜欢和讨好吕瑶,自然也有人讨厌吕瑶。
就在此时,讨厌吕瑶的小姐们噗嗤一笑,开始插刀,“吕妹妹好威风,你身边的丫头都跟你有样学样了,连孩子都欺负。”
“还是吕姐姐厉害呀!我们哪敢做这样的事啊,我们家风可正了,从不会欺凌弱小。”
也有人帮吕瑶说话,可惜她们说来说去,无非是说吕瑶肯定会赢姜子鱼。
因为吕瑶这次找来帮她和姜子鱼比赛投壶的人,正是玩投壶游戏的翘楚——吕玉泽。
“妹妹。”一阵爽朗的少年声音响起,“是谁要和我比投壶呀?居然还押了五十两银子做赌注?这个小子敢这样说,想必真的有点本事?不过我们平白赚人家五十两银子,可不太好呀!”
姜子鱼听着人声,便瞧见了一个英俊的少年朝着这边走来。
吕玉泽人如其名,像一块上好的美玉一样夺目。
他一出现,周围不少小姐就面颊红润的低着头,只敢微微抬眼的偷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