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岁安见她爹6鸿听了她娘的话,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冷笑了一声,道:“我不知道?”
说着,哼了一声,继续冷着道:“我是不知道,但是男人生孩子哪个没有危险的?哪个不疼的?你如果真的心疼里面的莫画就好好等着,叫来医官顿脾气有什么用?”
说完像懒得搭理她娘,看也不看她一眼了,可见她爹是对她娘真生气了。
薛岁安正疑惑是她娘的哪句话触了她爹的雷,就见坐在右下手太师椅上的,她叔父6卿皱眉走过来道:
“夫人,你焦急说点别的也就算了,你说哥哥不知道正胎位有多痛?这就有点过分了,你忘记了,当年安姐出生时也是胎位不正,哥哥疼了一天一夜才把胎位正过来,生了安姐。你当年心疼的跟什么似的,怎么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忘记了?”
说完像是极其不赞同似的看了她娘薛嫣一眼,就又坐了回去。
呵,原来是这样?难怪她爹脸上变得那么难看,这都能忘?
薛岁安听了她叔父的话,也不由的生起她娘的气来,撇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只见她娘薛嫣听了脸色霎红,摸了摸头,似极不好意思的走到她爹6鸿面前,道:“对不起,鸿哥哥,我刚刚太着急了,也不是故意忘记了……”
见她爹不理她,又走到薛岁安面前,笑了下,像是刚刚才现薛岁安似的,道:
“安儿,你也来了?”
又道:“听见没,当年你出生可是折磨了你爹一天一夜呢!你将来可要好好孝顺你爹。”
又拿她当借口?
孝顺她爹,这还用你这个渣娘说?
她听了她娘薛嫣的话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只是扯了一下嘴角,然后也不太想多搭理薛嫣。
薛嫣见正夫嫡女都不太想搭理她,脸上讪讪的。
这时,跟正厅连着的卧房内莫侧夫的呼痛声更大了
“夫人,妻主,嫣姐姐,画儿再也忍不了了,画儿好疼啊!画儿不要生了……”
正房里的众人听见那莫侧夫痛的把妻夫俩的房里话都喊叫出来了,还叫的又柔又娇的,脸色变得个个精彩。
只见她几个庶兄似听了不大好意思,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都红着脸,低了头。
她爹和叔父,还有那林侧夫林泉几个人则是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有种红的古怪的表情。
只有那柳侧夫柳叶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嘀咕道:“哪个男人生孩子不疼的?偏他,好像快要死了似的,叫的那么起劲!”
柳侧夫的声音不大,但大约刚好蹙在她娘薛嫣的眉头上,只见她娘薛嫣乍然变色朝那柳侧夫怒吼道:
“你给我闭嘴吧!你不想等,回你的翠叶阁挺尸去,你跟莫画同伺一妻多年也算兄弟了,你不讲点兄弟情义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诅咒他,你……”
柳侧夫被骂的瑟瑟的不敢再说话,还是柳侧夫身边的他亲子,她的庶兄薛康说了句:
“娘,爹爹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也是为莫爹爹着急的,否则也不会夜里一听到信儿就着急赶过来了。”
她娘薛嫣可能不喜欢柳叶,但是对他生的儿子薛康还是比较喜欢的,只见她听了薛康的话就把怒火收了收,冷哼了一声就没有再训了。
又听见卧房内又传来莫侧夫的呼痛声,薛岁安见她娘又换了一副怜惜面孔朝卧房那边走去。
“画儿,你不要怕,嫣姐姐在这里陪着你呢!”只见她娘一面走一面道,直走到卧房门口就被下人拦着。
“夫人,男子产房污秽之地,您还是不要进去了。况男子生产面容丑陋,莫主子交代过,切勿让您进产房呢!”
薛嫣撇了那下人一眼,不介意道:“让开,我要进去,没听见里面你主子在喊疼吗?”
“可是莫主子……”
正厅的谈话声大概被卧室内的莫侧夫听见了,只听里面莫侧夫又痛又娇道:“嫣姐姐,你不要进来,画儿现在丑死了,不想让你看见,你如果进来,我就不生了……”
孩子是你生到一半想不生就不生的?莫侧夫这话娇气任性做作的听的薛岁安都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可是这话对她娘薛嫣倒是很管用,只见她娘薛嫣听了脚步立马停了,脸上沉痛道:“乖画儿,嫣姐姐不进去了,你好好生孩子,你生出来了,嫣姐姐什么都答应你。”
“可是真的好疼啊,嫣姐姐你帮帮我,画儿真的好疼啊!”
“乖画儿,你忍忍,马上就好了”
又怒吼道:“里面的人是死人呐,止疼的药不知道喂他吃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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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薛嫣和那莫画像表演苦情戏一般,若无旁人的亲昵肉麻对话大概持续了一个时辰,就见卧房里一个满额是汗,身穿白袍的医官跑了出来,带笑道:“禀夫人,莫侧夫的胎位终于正了,产线刚刚也打开了,要不了多久孩子就可以出来了。”
她娘薛嫣听了,立马笑道:“好,好,好,等孩子出来了,所有医官产爹通通都有赏……”
她娘薛嫣那个赏字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啼哭声响起,然后一阵欢呼
“生了,生了,是个姐儿!”
薛岁安看见正厅内等着的众人一听是个姐儿,个个神色一变,看起来都不像高兴的样子,只有她娘薛嫣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