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勉强敷衍过去。
没成想等到晚上,床上干脆没有玩偶了,少年洗完澡吹干头,整个人好像散着热气的小奶糖,软乎乎的贴过来:“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宋泊简把椅子上的鲸鱼玩偶拿过来:“今天该宠幸它了。”
还没放到床上,少年就接过玩偶又放到椅子上,大惊小怪:“它掉地上不干净了,不要放到床上。”
“地板拖过,很干净。玩偶也不脏。”
巫澄坚持:“那也不要。”
玩偶太软了,不像宋泊简一样,香香的,软里带硬,还热乎乎的。
而且,就算没有这些,当玩偶和宋泊简摆在一起,巫澄理所当然第一选择宋泊简。
他私心里也想和宋泊简贴贴。
于是又抱着睡了。
可能是看出宋泊简不太想“侍寝”,巫澄半夜又醒来。
和昨天丝毫不一样,身上凉凉轻轻的,手臂胳膊都放在被子里,床上没有其他人。
他半睡半醒伸出手摸索,现床上空无一人。旁边宋泊简应该躺着的地方都没温度了。
茫然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门往外看,现外面黑漆漆一片,宋泊简也没在沙上。
?
不在吗?去呢了?
他哑着嗓子喊:“哥哥?”
房间依旧安静,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巫澄还是有点怕黑,现在站在门口,手指紧紧握着把手,困顿的脑子因为恐惧格外警醒敏感。
声音更哑了,甚至带着细微气音:“哥哥?你在吗?”
黑暗里传来声音,隔着很多东西似的沉闷,几乎要消散在空气里:“嗯?”
巫澄把客厅的灯打开,试探着往前探脚,问:“你在哪儿啊?”
浴室里,宋泊简听着门外少年清软微哑的声音,额角突突跳着,眼底都染上了血色。
他深呼吸压下嗓音里的暗哑欲望,简单回答:“厕所。”
门外少年已经循声走过来了。
他太困了,刚刚那么害怕,现在放松下来就黏人得厉害,倚在浴室门上,小声问:“怎么不开灯啊?”
手指在门外墙壁上摸索着打开浴室的灯,他小声打了个哈欠。
门内宋泊简尽力压制所有声音,但所有理智都在听到门外少年动静时岿然坍塌。明明隔着一扇门,他好像还能看到少年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半夜醒了,头乱乱翘着,眼睛睁不开微微眯着,睫毛低垂。脸颊和嘴唇因为熟睡带着粉,睡衣也是乱乱的敞开一颗扣子,露出锁骨和小片胸膛,皮肤软白吸着目光去探。
就像他还在房间时看到的那样。
巫澄不知道为什么也不走,就站在浴室门口小声说话,声音清软,嘟嘟囔囔的:“我醒来没看到你,都快吓死了。”
“外面还不开灯那么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你怎么还不好啊?我也想上厕所了……”
说着说着又倚着墙闭上眼,意识短暂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