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偏疼你大妹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我说句公道的话,昔日你若不什么事都顺着她去做,否则哪里会有今日的局面?如今少说两句才是真的,人家总有眼睛能看清楚什么是事实,何须你这般多此一举?”姚振荣却是不愿意韩修昱一直强调韩语苓如今有多么的好,他可不想因为这样而横生枝节,便开口堵住了韩修昱的话。
“唉~你这话怎么跟我母亲说的一样呢?可那是我自己的嫡亲妹子,我不疼谁疼?难道做兄长的疼爱自己妹妹也有错?只是那时候想的不远,没想到反而害到她,罢了!回头我就同我母亲说,要是妹妹嫁不出去,那留在家里让我养着就是了,听说唐大小姐是个宽大为怀的,肯定不会委屈我妹妹。”韩修昱闻言便立即苦着一张脸,摇头叹气地道。
“哪有做兄长的在外人面前嚷着自己妹妹会嫁不出去?我看你真是越说越不知所云了。”刘承轩似看到姚振荣微皱了下眉头,眼底隐隐藏着一丝不悦,便连忙扯扯修昱的袖子,说道。
“是唷!瞧我!大概是昨晚读书读太久,今日为了来你们这里又起得特别早,难免精神不足,便有些胡言乱语起来,咱们不说这个,不说这个!”韩修昱彷佛猛然回神似地拍拍额头,懊恼地应道。
此时,罗景淞正巧拐出小径往这边走过来,听到韩修昱这番话,就不由得笑言一句:“我在远远的地方都能听到大表哥的声音了,哪里会精神不足?大表哥真是爱说笑。”
“表哥自然没有听错,只不过大哥是因为说错了话却不好意思认错,才自己找借口替自己圆话呢。”韩修昀笑着应道。
“我哪有!哎!不跟你们说这些了。”韩修昱摆摆手,似是打算就这么转开话题,不再让众人有机会拿妹妹出来说事,其他人也是有几分眼色,便由得他混水摸鱼了。
不多久才见一名小厮快步走来请众人往宴客厅移步,姚家别庄的宴客厅采用了一般富绅世家常用的鸳鸯厅,中间隔了一座十二花卉的屏风,厅外搭着大戏台,请来京城内颇富盛名的戏班子唱戏,当姚振荣等人来到时,台上两旁的配乐已经就坐完毕,等着主人家点戏开唱。
姚振荣刚一落坐就感受到屏风另一边投注过来诸多关切的目光,一旁的姚振华似乎也发觉了这种情况,便低声打趣道:“弟弟一直没问过大哥,不晓得你的一番情意,她是不是已经知道呢?弟弟可还记得她的醋坛子向来不小,偏偏大哥身边总有这么多优秀的姑娘关注着大哥,你的心思难道真的都没有动摇?”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喜欢打听八卦了?该是最近太过空闲,不如明儿个我和爹爹商量商量,送你进兵营去磨炼一阵子?”姚振荣斜睨了弟弟一眼,淡淡地反问一句。
“啊?!不要,不要!这一进去没个两三年可脱不了身的,而且我才十五岁,若再过两年叫我去,指不定我还愿意考虑考虑,这会儿还是求大哥饶过我吧。”姚振华一听,立刻用力摇摇头,慌忙地讨饶道。
姚振荣见姚振华的模样,只得失笑地摇摇头,兄弟俩受到的培养其实差不了多少,偏偏姚振华因着是弟弟,总能比兄长多一些利便之处。
女宾客席这处,如谢晓筠这般暗地里殷切地向某人投注关切目光的人还不少,可惜没有任何人得到响应,她们只能一一失落地垂下头收回心思,又因为姚国公府的人口风够紧,能够像谢家一样打听到点消息的人并不多,就是打听到的也是不相信姚家的大少爷会如此没眼光…。
☆、42不甘
姚老太君的寿宴结束之后,各府前来庆贺的人一一离去,周婉玲藉词难得前来此地,就拉着孙秀珍和赵惠贞两人说要在花园里逛逛,姚老太君和姚国公夫人看着她们几个人,不说赵惠贞是姚国公夫人的亲侄女,便是其他两人也都是拐着弯的亲家侄女,既是有心,焉有不同意的道理?故而欣然应允下来,还叫姚佳秀作陪与她们一起到花园里吃茶聊天。
谢晓筠听闻周婉玲邀请孙秀珍她们赏景,便主动说她也想看看姚家别庄的景色,央求母亲让她留下来,谢夫人拗不过女儿的请求,再加上孙秀珍又附议说等稍晚可以让谢晓均顺道坐自家的马车回去,谢夫人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只是谢晓筠与她们三人走了半圈的花园之后,突然就不见人影,孙秀珍顾着与赵惠贞斗嘴,又不忘和姚佳秀问问一些兴元当地的风土民情,而周婉玲则是心中琢磨着要拖延多久才能让孙秀珍回府,所以竟都没有人发现半路少了个人的事情。
姚振荣兄弟和几个堂弟在众宾客离去之后,又回去松鹤院里向姚老太君问安,尔后方各自去了在别庄暂住的小院,这个别庄也确实不小,虽然各个院落都不大,但是一个主子安排一个地方的数目却是足足的,姚振荣住的小院就在后花园东边小路过去不远处的腾云轩。
姚振荣刚走到腾云轩的院门,抬起的脚还没跨过门坎,身后就传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叫住了他。
姚振荣回头一看,微带疑惑地向对方拱手问好,又道:“谢姑娘怎会走到这里来?可是迷路了?”
“我、我没有迷路,我向人打听了很久才找到这来,特地来找姚大哥说几句话的。”谢晓筠小脸微微一红,她鼓起勇气说道。
“哦?”姚振荣缩回刚要迈出去的脚,站在原地不解地看向谢晓筠。
“我听我娘亲说,姚伯母曾为你物色妻室人选…你还向姚伯母说你已有属意的人,是吗?”谢晓筠咬了咬嘴唇,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