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手中还在滴水的伞,随手交给了一旁的人,提着一个精致的糕点盒,朝着客厅快步走了过去。
秦姝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淡笑着道:“坐姐身边,等我家小意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可以走了。”
兰纪山看着关系密切的两人,捂着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有气无力的低吼着:
“秦姝你俩是不是早就好上了,当初我就应该把你,和这两个小畜生都打死……”
一声闷响,木质的糕点盒盖儿,被扔在茶几上,出‘嘭’的一声,打断了兰纪山未说完的话,霍尔嗤笑的看着他,声音中夹杂了几分不甘与愤恨:
“如果我早知道她嫁给你后,受尽了屈辱,苦难,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兰纪山那张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此时,硬生生的被气的涨红了起来,嘴唇蠕动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霍尔冷笑一声,随意的摆了摆手,立刻有几名武装人员跑了过来:
“将老坎贝尔先生送去医院,包扎好伤口后,送去警署局,以绑架罪申请诉讼。”
他顿了一下,看着面容扭曲的兰纪山,继续道:“别担心,我会把你和你的好儿子兰州,放在一个病房的。”
兰纪山怒瞪着他,捂着伤口的手,已然沾满了鲜血,面目早已因疼痛而不堪,他愤怒的低吼了一声“你……”后,整个人抽搐了一下,便不受控制的晕了过去……
早已等在门口的医护人员,迅的冲了进来,将人放在担架上,抬上了救护车……
客厅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兰溪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吃着糕点的秦姝,将手中给钟意擦手的湿巾,精准的投进了垃圾桶,随后起身牵起身边人的手,淡淡的道:
“妈,走吧,跟我回去……”
秦姝应了声“好”,起身大大方方的,揉了揉霍尔的头,小声说了句:“等我电话”后,便打算离开。
还不待霍尔有所回应,兰溪那没有起伏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霍先生,如果有时间,一起吧……”
霍尔轻笑了一声,那张刚毅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嗯。”
外面的雨还在下,雨刷刮过挡风玻璃,留下片刻清明,不过刹那间,又模糊了视线……
半山别墅内……
秦姝看了眼目光沉沉的,盯着霍尔的兰亭和兰溪,撩了撩自己的长,不满的道:
“你俩差不多行了,有话说话,盯着你霍叔叔看什么?”
兰溪看着秦姝,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知名的情绪:“你说我看什么呢,秦女士……”
秦姝……
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漂亮的薄唇轻启,在她出声前,一道沉稳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我和你妈妈早些年的确认识,但自从她结婚后,再也没联系过,直到前不久我回来任职,才重新取得了联系……”
他看了一眼秦姝,眼中带着浓浓的恋慕,声音也带了几分笑意:“我憎恨兰纪山的同时,也很感激他,感激他的有眼无珠,让我有机会去追求她。”
兰亭看着他,声音依旧冷冷的,没什么起伏:“你那么喜欢我秦姨,当年为什么不表白?”
如果那个时候,霍尔表白,或许,他们就在一起了,而他的秦姨,也就不会遭受那么多苦难……
“为什么?”霍尔苦笑了一声,似是回忆起了,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时光……
秦向海带秦姝去参加宴会的那天,霍尔刚好满十八周岁,秦姝答应他宴会过后,就去给他过生日。
那时的他们都以为是个普通宴会。他定了最浪漫的烛光晚宴,买了最漂亮的花,等待着与最爱的女孩表白。
虽然,那时的秦姝只把他当弟弟看,但他也想争取一下,至少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有追求她的资格了……
然而,宴会散去,秦姝应邀而来,餐厅的灯还没来得及关,他的烛光晚餐还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