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厅里镀着步,东看看西瞧瞧,这店挺有意思。厅内装修豪华,为什么窗户这么小,大白天的偏偏拉上落地的大窗帘,弄得屋内黑不溜秋的,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看人都走样。
带去的单位的小车司机,看我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一脸的不屑。他东瞅瞅西霎霎,很轻易就现了墙壁上的暗门。轻车熟路的推开,拉开昏黄的灯,引着我推开一扇很狭窄的门,这是一间只铺着张单人床的小屋。我的官太小,是入不了小车司机法眼的人,他半是调戏,半是看不起的问我:你知这里是干什么的?
我很自信的答到:睡觉!
睡觉?
司机反问着,脸上挂起讥讽的笑:是睡觉!不过可不是困了睡得觉!
见我还是不明白,司机两个嘴角一翘,暧昧的笑着:要不了几天,经过几次场,你就会明白。
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
单位的小车司机,那可不简单:不是有句话叫做:十个司机九个骚,一个不骚是酒酕。那可是领导大腿根下的家伙。单位的事、社会上的事,他们总是比我这个自以为有文化的人知道的早,内幕知道的多。
邬先贵和我共同的朋友,还有他约的其他人很快到齐。
邬先贵让我上座,我是真的不敢,推三阻四几番,我坐在末席。
凉菜才放好,邬先贵笑呵呵的说:新朋老友欢聚一堂,咱们乐呵乐呵。
坐在主人位置,看样是买单主,会意的一笑,啪啪一拍双手,屋内溜进一队妖艳的女人:是你们自己挑,还是我给你们找?噫嘻……谁要不好意思,我来帮助挑。
他话没落地,几个汉子饿虎扑羊似的,各将一个媚态入骨的女人抱在自己身边。只有我,手足无措的在干笑着。
邬先贵一笑,冲一穿红色曳地长裙的美女一颔:你!
这让我很愕然心里暗叫着:天哪,她怎么不怕冷,穿的这样暴露!
他又将手指指向我:他今天是你的老公,你可得把他伺候好了。咱们各就各位,每人看好自己的老婆,别叫猫拉去了。当然更要伺候好自己的老公。现在先喝杯交杯酒。
酒,就这样乱哄哄的开始了。
哦,我人生第一次的花酒就这样开始了。
酒醉耳酣,大家很快进入眼睛迷离的状态。我本以为就此分手,因为明天大家都还要工作。那位会买单的主,挺着西游记二师兄的大肚子。满脸泛着油光。他一只手揽着位娇嗲嗲小姐的腰,另一只手毫不掩饰的在小姐的胸衣里揉搓着:别走,进房间唱歌去。
小车司机乐的两眼放光:对!唱歌去!并不征求我的同意,说着和邬先贵领头走向不同的ktV小包间。
歌舞厅设在餐厅的地下室。迷醉中,我脚步趔趄,在曳地长裙的美女的扶持下,只感到过了一道门,又是一道门。越过一条廊,又进一条廊,就像走进迷宫。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好不容易,眼前一亮,我俩终于进了间可容纳十余人的豪华的房间。
醉眼望去,沿墙摆了一溜的沙,沙前的茶几上堆着十几种小吃,几瓶打开盖子的啤酒瓶口飘着雾气。
大屏幕上是嘴唇血红,扭腰摆臀做作的美女;耳朵里充满碰碰擦擦的音响,屋顶是让人头晕目眩的旋转的多彩的灯球。
我进房间,本就喝的晕头涨脑的,几乎人飘到了云端,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挪到沙边坐下。穿着曳地长裙的美女一腚派过来,很自然随意的斜倚在我肩上,顺手拿起两瓶啤酒,自己喝了一口,把另一瓶塞到我嘴里。(后来,我才知道,小吃和啤酒,她都有提成的。)
从刚才的酒席上,她知道,我不用别人用过的餐具。刚才的酒席间,她多次给我夹菜,用汤匙盛汤往我嘴里送,都被我婉拒了。同桌的十几人对女人们的奉承、挑逗,虽然乐此不疲,我不敢。我怕性病、艾滋病,只是来者不拒的和别人碰杯饮酒。
穿曳地长裙的美女,是酒席间最尴尬的,因为她所有的媚术,对我都没什么用。我只是对酒来者不拒。酒量甚好的我,都几乎喝翻了船,何况一个二十出头的娇女人?
她杏眼乜斜,衣松带宽,口齿不清,还是美酒加咖啡一杯又一杯。最终顺我肩滑下,就势枕着我的大腿,在沙上仰脸眯眼娇软无力:哥,我的好哥。你是我来这里碰到的最好的哥,憨哥……我,我心里难受,睡会行吗?
此时,大包间里原先嬉闹的人,水银泄地般的消失。
我重重的点着头,扎撒着两只手,不知往哪里放。她很快枕着我的大腿睡着了,弄得我别扭的半个身体,几乎肌肉拉伤。
对了,邬先贵在她刚睡着时,揽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嘻嘻哈哈的进了门:我那间太小,闷气。还是你这间敞亮。你们完事吗?
看到我衣冠整齐的样子,他遗憾的轻轻摇了摇头:嗨,何必假正经,逢场作戏呗。
分手时已过午夜,我将穿曳地长裙的美女喊醒,她仍是醉意朦胧的,口里喃喃的说:对不起了哥,我会记得你,明天再来呀。
我重重的点点头:你是哪里?。
她娇媚的笑:东北的!
我很想知道,对这初次见面的女孩子,心里充满好感:你叫……
她嗲声嗲气的笑着回答:哦,我叫王秀梅!
临出门,我又回头看看她,她正在和一群女人在疯,根本没瞟见我留恋的目光。
邬先贵看到了,他哈哈一笑“何必当真,明天她不一定还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