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钓凯子!纯凭眼睛看会的!”
“好家夥,那得被多少人放过鸽子啊?有那麽长时间观察。”
“你嫉妒我吧?”
“我嫉妒你什麽?”
“嫉妒我走哪儿都豔遇呗。”
“……脸比如来佛的掌心还大。”
“快喝,喝完我继续给你来下一种。”
“你为什麽那麽爱喝酒啊?”
“那你为什麽那麽爱看电影?”龙语喝空了杯中酒,拿过了烟盒,“得算超乎寻常的热爱了吧?”
“世界上有那麽多去不到的地方,电影都能带你去。”
“懒的啊?”龙语乐。
袁振并不回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我先问的。”
“嗯……世界上有那麽多去不到的地方,醉了就可以去了。”
“狗屁回答。”
“哈哈哈哈……”
一杯杯美酒下肚,两人都不免有些微醺。
龙语最後记得自己说的话是,“过十二点了吧?圣诞快乐。”
袁振最後记得自己的动作是,用手指抚摸了龙语潮湿的嘴唇。
谁也没记住,他们是不是接吻了。
第二天醒来,两人是一起睡在床上的,电视还开著,听台词,袁振想,那是《大河之恋》。
他一动,龙语也醒了。有点儿宿醉,可他还是揉揉眼睛问:“是演《大河之恋》呢麽?”
不伦不类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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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春节来得很晚,让老人讲话:无春年。更难听一些,叫做:寡妇年。
龙语的剧本按时交了,节後会有个讨论会,经过讨论再决定是否定稿,是否进行一些方面的修改。
在袁振家的借住,藉此,告一段落。
像来得时候一样,龙语带走的是:一台笔记本电脑,若干参考资料,一箱日常生活用品,没了。
他走了,袁振有种错觉:家里一下子空了。
你说不上那是一种什麽样的空,什麽都没少不说,家里还多了一张地毯、一张吧台,两张吧椅。那种空,是一种肉眼看不见的空。
然而,他当然是得走的。没有不走的道理。
袁振想,他这大概就是罹患了“二人生活综合症”吧。此病不怎麽舒坦──不是食材买多了,就是米饭蒸多了──简而言之,就是开始没准星儿。不仅仅是手,还有脑。
说起来,他跟龙语不算有太多的瓜葛,一起生活也无非就是说说话、吃吃饭、看看电影、听听音乐,偶尔的,还有点儿那种事儿吧。最开始袁振还会多想,但最後不由得跟著龙语的随意而随意了。
等,等……这还算没什麽瓜葛吗?
袁振愣了。
想起龙语走的那天晚上,行李随意往後备箱里一扔,叼著根儿烟笑嘻嘻的说:“这俩多月承蒙你照顾了!好哥们儿!”
他怎麽那麽想抽他呢?
当时就没想出理由。这会儿……还是不知道。
点了支烟,袁振看向玻璃隔断外。来上班的员工一天比一天少──大多都提前请假回老家了,谁也不愿意赶上春运挤肉饼。不走的也就是不走了,不回家过年了,再要不就是本地人。
哥哥前天打过电话,问他回不回去过年,哥嫂一家是要回老家的。袁振想想,算了。春节公路上事故特别多。十一也都见过面了,今年还是自己过吧。
年货买了,买了挺多,明知道吃不完也置办了。图的,就是个热闹。
谁规定一个人不许热闹了?
小闫正办辞职交接,最近忙的不可开交,面儿也碰不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