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感受到她的視線,池煜問她。
「我身體好多了。」她輕聲回答。
只因第一天她自解衣扣時,池煜攔住她,挑著眉提醒她,「我可不喜歡和身體這麼弱的,而且頭上包著白紗布的做。」
許霧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難免羞澀,只能隱晦地提醒他。
聞言池煜吃麵的動作一頓,猛地開始咳嗽,動靜之大,驚得許霧不敢再吃麵。
眼見著他連咳許多下都止不住,嚇得她趕忙遞了杯水給他。
喝完水,也不知道是咳得還是怎麼了,許霧再看他時,發現池煜不僅臉紅,連帶著脖子和耳朵都紅了。
天知道,那天看到她想都不想就解扣子的時候,池煜心裡有多驚訝,他是結結實實被她嚇到了。
他是真的不理解,這姑娘怎麼一點都不怕這事兒,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沒經歷過都緊張,她怎麼這麼坦蕩蕩。
後來的池煜再想起那時的許霧時,卻理解了。
她近乎在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能依靠的人所剩無幾,身無長物,能給他的,就只有一個自己罷了,那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他眼眸晶亮,盯著她緩了半響,才開口:
「你認真的?」
這下反而許霧有些莫名,她皺皺眉,「這不是說好了嗎?」
「行。」
他低頭三兩下飛快吃完面,正欲開口說話,看她碗裡還剩下三分之一,「不吃了?」
許霧緩緩點頭,「我飽了,而且…我看你挺急的。」
什麼叫:他挺急的。
哪兒急了,他沒有。
「我這…本身吃得就快。」
接過她的碗,頂著許霧驚訝的目光,二話不說把她剩下的全部解決了,然後端著碗筷出去洗涮。
池煜再回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這回不僅是碗筷乾淨了,連帶著他頭髮上都在往下墜著水。
帘子一掀開,許霧就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雪松味。
此時她正吃完飯後藥,躬著身子在鋪床,餘光看見池煜走近,手上動作不停。
放下東西,他走到她身邊,盯著她把一塊被角翻來覆去的撥弄了好幾回,實在看不下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它快被你翻爛???了。」
手腕上的大掌還沾著水跡,帶著溫熱的體溫,一點點印進她的肌膚。
「喔。」她應聲,想抽手腕卻忍著沒動。
池煜瞥了眼拉好的門帘,帶著她在床邊坐下來。
單人床本身就沒多大,之前都是池煜一個人睡,後來許霧來了,又專門多架了一個,此刻兩張床拼到了一起,勉強湊的大了些。
「想好了,如果開始,就不止一次,至少你成年之前都不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