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狐疑的瞥了他一眼,“你可别欺负我失忆了,就乱编排我。”
其实她最近,梦中老是会出现一些陌生的场景,当然面前这个男人闪过的最多。大多都是他在怒她在受气。
“你身为魔君那么闲吗?”她问道,天天在她面前转悠。
“都没你重要。”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肉麻。“她呛声他。
“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他从手下那里得知她想出也顾不得生气了,又跑来找她。
安诺道,“我只是出去走走。”
说来心酸,她现在可以算是天大地大,无处可去了,“你若想出门,我便陪你。”
安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怕我跑了?”
“因为你总是要走啊。”他说道。
她藏着一堆秘密,失忆了是不是就会安心的留在他身边了?凤未离出来苍凉,自然也不是闲到哪里去,他过来跟安诺腻歪了一会儿,便携带着她一起去批改文书。
安诺十分不情愿的被他拽去他的临时书房中里面已经有人给他摆好了在桌上一叠叠的排的老高,她随手拿了本,马上辣眼睛的丢开,“这字好丑。”
凤本离拿过她的那本文书一看,落款:折商。他淡定的拿过笔在上面批阅了几笔。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满眼佩服,“你居然看得懂这么丑的字。”
拿过他批阅过的文书,她赞道,“你的字比他的好看多了。”
掐灭心中浮起来的一丝得意劲儿,凤未离提醒自己,字迹比沂商的好看真的不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情。
他抿住唇边的笑意,看她一脸百无聊赖的样子,跟以前强迫她陪他在书房待着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手中一划,一把匕落在他手中,这是他从‘安诺’身上收回的。那时候是怕她失忆会伤了自己,现在反而又可以物归原主了。他把蒙尘递给她,安诺顿时眼睛一亮,刚刚还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接过匕,触手冰凉,她轻轻一拔,露出泛凉的刀刃。
“这是谁的?好漂亮。”她艳羡的赞道。
巴不得这是自己的,之而就想找一把趁手的武器的没找到。
“你的。”凤未离道。
“我的?”她惊喜,“给了就不许反悔了。”就怕他反悔似的,她马上把匕塞腰侧里,不给他后悔的机会。
“嗯,不反悔。”他笑道。
对上他满眼的宠溺,她有些心虚的撇开眼,突然升起一股小小的内疚,那种,两个人的记忆,现在却只有一个人有,她顿觉不好受。忍不住揣测,她以前的心意,是不是,也跟他的一样?
“我。。。。。我去上茅厕。”
她最后只能在他的目光下,临阵脱逃。逃了似的跑出了房间。无视旁人诧异的眼神,她吁了口气,暗自吐槽自己,又没干什么亏心事,逃什么逃。既然出来了,就真的去上个茅厕吧。
大厅内静悄悄的要去茅厕要经过大厅,她走过去的时候大厅还没有人往回走的时候,就多了一个人,粉衣女子无神似的坐在窗边,似乎在出神,又似乎在看着窗外的某一个点。故事版本听多了,她对这个人也是颇有耳闻。正想装作看不到绕过去,女子便先开了口。
“你很得意吧?”她说道,转头过来看着她,带着嘲讽,嫉恨,毫无遮掩的目光刺向她。
安诺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潜藏在记忆深处的感觉提醒她,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女人冷笑一声,目光阴毒的看着她,“抢占着别人的东西,肆无忌惮的享受着离对你的宠爱,很得意吧。”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一张脸格外的惨白。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她转身对着她背着光,安诺有点看不清她的面容。伸手进腰侧拽紧了刚刚凤未离给她的匕,目光落在顾柏倩身上。
“咯咯。”她嘴里出怪笑,“你怎么不去死?”安诺默默不语,便听她继续绝望的说着,“你若死了,该多好。”
“那么离,就会是我的了。”
心里的不舒坦一闪而过,她很不喜欢顾柏情这般自以为是的言论,脱口而出,“就算我没出现,他早晚也会现,你是个冒牌货。”
这句话,无疑一下子就刺中的顾柏倩的痛,脸色蓦地狰狞起来。
“我不是冒牌货!”她蓦地刷拉出一根不知道从哪得来的短刃。
“恼羞成怒了?”安诺挑了下眉。
她早防着她会暴起,顾柏倩一个躺了几百年的尸体,体弱的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她。她灵活的往后退,看她不灵活的拿着短刃要扎她。
“为什么要白费力气呢?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男这天下还不是到处都是。”她跳到窗台上,对着已经抓狂的顾柏倩说教。
“小姐?”站在门外的守卫看到她突然跃上窗台,顿时惊呼。
“嗯?”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下一秒顾柏倩就冲到她面前,她灵活的抬脚把她紧拽在手中的短刃踹开,蓦地看到她眼中闪过一抹金光,一双金色的妖眸诡异的看着她,她顿时一愣,顾柏倩趁机手捏成爪,尖锐的指甲抓住她的手,刺破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