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在宫门之外看到被祁一带过来的阿奕,她才松了口气。
“公子!”阿奕远远看到她,甩开祁一扑向她的怀里。安诺赶忙把怀中的狐狸掏出来,免得被压到,阿奕的视线一下子给吸引了过去。
“好漂亮的狐狸。”他忍不住伸手去揉,小狐狸立马炸毛的挣扎,吓得他赶忙后退了两步。
凤未离过来,不耐烦的把小狐狸扯过扔到阿奕怀里,伸手扯她到身边,“接到你要的人,这回不闹了?”这女人,行至半路突然说要去接一个人,死活都不愿意进宫去等,执拗着要跟过去,最后还是给他拦住,还是让祁一去她说的地点接人她才消停下来。
阿奕手忙脚乱的接住被丢过来的小狐狸,抱着小狐狸后退两步,仿佛了察觉到面前男人的可怕,小狐狸也安静的缩在他怀里,琉璃眸子沽溜转。
“哪里闹了?”她甩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给他,祁一又不认识阿奕,让她跟祁一描述的口干舌燥的还不如让她直接去接。
“回去了。”凤未离觉得她现在深刻的在执行恃宠而骄这件事。他先行,刚跨出几步,捕捉到微弱的破空之声。他神色一凛,蓦地回身挥袖,想要去抓她,就见她就地一滚,利刃夹杂着黑气,直直插在她方才所站的位置。
“保护王!”这一下把随行的人都吓惨了,居然让利箭一路畅通的射到君王的身边,简直是罪该万死。祁一已经秒冲出去,往射箭方向追查而去,对方见一箭失败,也不恋战,立马就撤退。安诺从地上站起来,刚刚她几乎是靠着对危险感的捕捉逃过一劫,虽然躲过了那一箭,然而,动作太大,右手的伤口很容幸的再次撕裂。右手你到底做了什么承受这些!
“伤到了?”凤未离走到她身侧,看她拧眉捂着右手。
“之前受的伤,还没好。”她道,走上前把插在地上的箭拔出来,箭头黑,明显带有剧毒,再加上刚刚那个攻势,若是被射中不死也得丢半条命。这个人,是冲她来的。看刚刚那个箭势,摆明了不是误伤,她眉头都凝成八字了,奇怪,她在这边似乎好像没有得罪谁,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又或者,另有目的?
凤未离也跟她一样的想法,“你得罪谁了?”她无辜的瞅他,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得罪谁?
她蓦地看到箭头处有一个小小的标识,她把箭头转向他的方向,问,“这个标识你认识?”
“不认识。”他取过剑,扔给现身护在他们身边的祁二,“去查。”
接着他二话不说,强硬的拖着她就走。闫亓骅跟珏丞在刚刚已经先行回了各自的住所,他刚准备炼制一味新的药丸时,大门砰的被人从外面粗鲁的蹦了进来。刚磨好的药粉瞬间铺了他满脸,他顿时脸色铁青的往门口望去。一身妖冶的红衣,他顿时面无表情,打落牙齿和血吞,抬手往脸一抹,迎上前问,“怎么了?是身体又作了?”
“不是本君。”他把安诺往前一推,“她。”
闫亓骅跟安诺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他先败下来。“怎么了?”
他抬手把脸上的药粉抹掉,走上前。“手。”
她抬手把衣袖撩起来,这多灾多难的右手伤口有点多,主要的是之前在山谷被雪狼抓的那一下,一直好的很慢……。。。。闫亓骅撩起她的衣袖,包扎伤口的绷带已经渗出血丝,他把绷带解开,给她清洗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好后。
“伤口这样持续多久了?”他洗了洗手问。
“好像有快一个月了吧。”她想了想说,倒是没怎么注意时间,虽然好的慢不过还是有在恢复。
“也是心大,伤口染了狼毒却不自知。”
“她的身体如何?”一直没说话的凤未离问。
“不怎么样,中了狼毒这么久,毒素却只是在伤口周围徘徊而没有打散,真是有趣的症状。”他说,“方才我已为她敷上解药,伤口会正常恢复。”
凤未离把她扯过来,嫌弃的目光看她,“人类就是娇弱。”
安诺,“。。。。。……”
蓦的脸上一痛,他捏着她的脸转向他,神色不定,“小诺儿,记住从此刻起你的身体是属于本君的,如何作用你也知道,再没头脑都要先护住自己,若是。。。。……”
“不用你说,我自然会保护好自己。”她打断他的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挣开他的手。
“现在可以让我去睡觉了吗?”最后,她如愿的被人带到了一座宫殿休息,好吧,走的时候凤未离那个黑沉的脸色,啧,她是又惹他生气了?这男人长得好看就老是脾气阴晴不定。
“人都走了,我也顺便帮你看看吧。”
这边闫亓骅看着安诺离开,考虑到自己今晚是炼制不了丹药了,他叹了口气,给风未离查探了一下身体状况。
流转的灵气回到他手中,他舒了口气,“你刚刚又动用魔气了?现在在你体内气流都在乱窜。”
“无事。”他起身,“现在还差什么药材了?”
“目前收集到的已有碧玄草、万年雪莲、龙鳞,还差安神花、钩蛇之毒,这两样都比较难取到,或许会慢一点。”
“慢点也无所谓。”凤未离说,他起身,“你休息吧,本君回去了。”
“好。”闫亓骅跟着起身,送他到门口,“回去去冰窟沉淀一下你体内的乱流。”
凤未离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直到红色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闫亓骅才回屋,取出已有的的三种材料,他眉目间带着忧愁的盯着药炉,该想个更的稳妥的办法……。。。翌日清晨安诺迷迷糊糊睁眼,入目的就是一张安稳沉睡的俊脸,她缓了缓,让自己清醒一下之后,抬脚,踹!凤未离脸色黑沉沉的从地上爬起来,扯住她的衣襟把她扯到面前,“小诺儿你是想死吗?”
“不想。”她敲了敲他的手,示意他放开,“谁叫你大清早出现在我床上。”是个人都会激动好吧。
“这是本君的宫殿,本君的床。”他面无表情的看她。
“那你还把我安排来这里。”她一副看傻逼似的回看他。
“昨日还有人要你命,住外头可没人保护你,”他道。
安诺,“。。。。……”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哦。
他揉了揉疼的脑袋,伸手把她扯到怀里,“别动,本君有点毒了。”
“真的假的啊?”她很是怀疑的看他,“你坑我的吧,你丫的头都变白!”她扯着他一段黑摆他面前,无情的揭穿他的谎言,这人撤谎都脸不红心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