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暘挑眉,心裡是挺不悅的,這個名字其實是因為嚴臻才起的,只是用那個字太明顯了些,就換成了這個。
「比如蜘蛛,再比如豬。」嚴臻生怕他理解不了,說的時候還特意比劃了一下。
「嗯,挺像的!」
「啊?你找死是不是?」
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男人說的是自己學豬的樣子。
「那你說應該叫什麼?」
「叫珍珠不好嗎?幹嘛還甄選?不夠麻煩了!說起來你還真是個起名廢,你看你們公司,那麼大的產業,到最後也不過就是叫沈氏集團!」
雖然我當初也就叫嚴氏集團吧,話說到一半,後面的都在心裡默默念叨。
嚴臻得到機會還不得好好說他兩句。
「……重名的太多了,而且公司剛註冊完,想改名字,要等三年以後。」
「所以說像你這種沒有藝術細胞的人,不要亂起名字,你看看後果很嚴重的!」
「……」
沈墨暘無語了,不願意理她而已,居然還真的得寸進尺,說起來沒完。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你除了賺錢什麼都不會啊!」
嚴臻這話倒是沒說錯,因為他們兩個本來年紀差不多,所以雖然兩家關係並不好,但學校和一些其他的學院,基本都是同學或者校友關係。
所以她很清楚從小到大沈墨暘的成績如何。
那個時候嘛,孩子還小,也不懂那麼多別的,只知道這個人是敵對方的人,所以無論怎麼樣都要越他的成績,兩人暗自就較起勁來。
「你跟我來!」
「哎哎哎,你要幹什麼?你拉我去哪裡啊?放開我!」
嚴臻正眨著眼睛看著沈墨暘,突然男人一個俯身拉起了自己的手腕,不要分說的就往樓上的方向。
本來也掙扎不過他一個大男人,嚴臻只能妥協。
一路跌跌撞撞被他連拉帶扯的到了二樓角落的房間,這是一間書房,嚴臻本來對別墅裡面的建築就沒有太大興,所以始終沒有進來過。
一進門右手邊牆邊就是一大面書櫃,旁邊有一部分的柜子,外側罩著一個玻璃門,能清楚的看到裡面擺放的東西。
「哦!星杯,雙藝杯,第十三屆……」
看著柜子里擺的滿滿當當的各種獎狀和獎盃,嚴臻也不由得陷入了回憶當中,小時候這些比賽她基本也都參加過。
「我對比賽絕對沒有興,所以這類的東西也不是很多,不過你一個文化水平都不如應屆大學生的,說我是不是也有點太自不量力了?」
沈墨暘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突然就起了證明自己的心思,那感覺就像小時候跟嚴臻比賽輸掉了一樣。
「不過你這好多比賽都是第二名,誰那麼厲害能越你?」
誰那麼厲害,嚴臻當然知道是誰,那個第一不就是自己嗎?
看他一副驕傲到不行那樣子,嚴臻就有些氣不過,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道。
沈墨暘原本還挺驕傲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看著她臉上那種得逞的微笑,尤其是看著那雙酷似嚴臻的眼睛,一瞬間陷入了回憶當中。
好像是一次武術比賽結束之後吧,穿著跆拳道服的嚴臻,氣勢洶洶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小時候女孩子都比男孩子發育的要早,所以八九歲的時候都是女孩子比較高。
小嚴臻二話不說,直接把他推倒在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臉的驕傲。
「你,我的手下敗將!」
「你有什麼可了不起的?我那是沒有發揮好,要不然我們再來一次試試看!」
「算了吧,我不想跟手下敗將比!」
小時候的嚴臻也是說話十分狠了,說完這句扭頭就往旁邊走了,還一臉不屑的回頭上下掃了他一眼。
這件事,被沈墨暘一直記著,一直到後來,上了初中高中,他的成績才慢慢越了嚴臻,不過也經常是兩人輪流第一的狀態。
就這樣互相競爭著,居然一直到成年畢業繼承公司。
只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跟自己非要爭個高下的女人突然失蹤了,再得到消息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身為沈家的繼承人,他是不能去參加葬禮的,那幾個朋友怕他一時衝動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提前一天晚上約他喝酒,把他灌的不省人事。
不過沒有什麼大用,還沒等到第二天葬禮,沈墨暘就已經大鬧一場了。
「嘿?嘿!想什麼呢?」
回憶的碎片一點一點浮現在眼前,沈墨暘陷入進去,突然眼前一花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揮舞的手,和那手的主人的眼睛,心裡驟然一跳,一把就抓住了那手,把她整個人緊緊的抱在懷裡。
嚴臻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一下,有些躲閃不及,下意識的動作卻跟他的力量是相反的,加上他個子很高,自己直接雙腳離地,被他抱在了懷裡。
「額……」
那懷抱緊的要命,像是稍稍一鬆開自己就跟瞬間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