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刚才的亲吻,颜小冉确信自己对席温玉并非没有感情,但此刻被他搂着还是有些尴尬。
但也抵不过困意,没多久颜小冉就昏昏睡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席温玉叫她叫了三遍才把她叫醒。
席温玉穿戴整齐,提溜出睡眼朦胧的颜小冉,他拿起骨梳一下一下替她打理睡了一夜像鸡窝的头。
在这之前他很不明白,好好睡觉怎么会睡成这个鬼样子,经历昨天他总算知道。
睡着睡着就顾涌一下头不乱才怪。
又是一个平常的早晨,吃好了饭颜小冉穿戴好官服出去了皇宫。
今日是上朝的日子。
朝阳殿外人满为患,这是新规颁布后的第一次上朝。
是以,各个官员都不敢懈怠,早早就来此等候。
又是熟悉的开头,嬷嬷喊过那一声上朝后,女帝着黑金龙袍来到殿前,稳稳坐在龙椅之上。
“陛下,臣有本要奏。”阶上嬷嬷有本请奏的话音刚落,一位官员就撩袍跪下。
“尤爱卿?”女帝凤眸一抬,有些吃惊,“倒是许久不见你奏论,讲。”
“臣要奏论修灵部尚书袁莉引私德不修,败坏纲论。”尤婧跪在地上,身体板正。
“袁莉引,欺女霸男,对家中夫郎亦是非打即骂。”尤婧啧啧道,“前几日还抢她人夫郎,逼死那人妻子。那位夫郎被她抢入家中后不堪凌辱随他妻子而去。”
“同时,”尤婧神色一凛,“臣要状告兵部齐清,明明眼见此事,却隐瞒不,包庇不仁。”
“袁爱卿?”眉毛一挑,女帝凝眸转向站立在那儿的女子。
她一脸吃惊相,和女帝对上后,诚惶诚恐跪地磕了一头。
“陛下,确有此事,但事实并非尤大人所言如此厚颜无耻。”袁莉引抬头一脸难以启齿,“臣一不贪财二不谋权。”
“长到如今年岁,也唯有好色这一污点了,但臣,陛下您是了解的啊,臣做不出那么有辱清名的事情。”
“女卿好色取之又道,天下又有哪个女子不爱惜男子美貌。”
“臣是将那男子接入家中,但并未逾矩。”
“那男子也并非如同尤大人所说那么高清亮节,他本是屠妇的夫。”
“可心术不正,与外人有染,屠妇知晓此事后欲要将他卖勾栏。”
“臣正是在他被卖去勾栏之处的时候碰上的,因着垂爱他美貌,没有了解事情真相,便随意拦截。”
“后为保护他不再被其妻主卖,接入家中,心想若他愿意,我为他置一院子,做个偏房,至于那屠妇,触犯了我国法律,他不追究那也可放他一命。”
她所说的法律便是南月国对于卖夫郎的律条,主夫贵侍不可随意卖,如有现,轻则鞭笞五十,重则锒铛入狱。
主要是看被卖的夫郎的想法,当然如若夫郎犯了通奸之错,妻主可随意处置。
“那屠妇得知此事,自然不愿,打上门来。”
“那时我还未了解事情真相,凑巧兵部齐大人与臣详谈六月灵修考之事,得知我所说的‘真相’,一怒之下,齐大人将她打了一顿丢出门去。”
“没成想,兵部几个手下没个轻重,刚出门,那屠妇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