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从来不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
帅哥多的是。
“是啊,刚从民政局出来。”
洛晚宁边走边说,大概走了2oo米左右,她在路边拦下了一辆的士。
她没去律所,而是准备回酒店。
“待会去哪?我过去找你。”
说这话的时候,任芊芊目光落在一条黑花镂空蕾丝裙上,眉眼微挑。
“艾比利酒店,22o2房。”
*
刚挂电话没多久,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晚宁按了接听键:“喂,你好?”
“洛助理,上周五让你改的合同,怎么现在还没交过来。”
是吴轲的声音,有些尖利。
晚宁下意识把耳边的手机放远了一些。
“合同我已经审完改完了,就在我桌面,你可以去拿。”
“我过去拿?我现在在b公司驻场,怎么过去拿?给你2o分钟时间,给我送过来,待会顾问单位开会需要用。”
吴轲明显是在折腾她。
无论是审改合同,还是写法律文书,亦或是出去立案、阅卷等等,只要是她工作范围内的事,她都会努力做好。即便吴轲是故意刁难,她也不会拒绝。
但现在让她跑腿送文件算怎么回事。
宾利后座上的年轻男人矜贵冷清,静静看着这一幕。
“沈沛然同意离婚了。”
驾驶位上的许秘书小心翼翼地说道,他透过车内的后视镜,观察后座易延舟的神色。
易延舟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漠疏离,眼神晦暗不明。
但许秘书觉得车内气压莫名的低。
他想起前几天在曲林市的时候,全身湿透又狼狈的易律师站在房门口,让他送一套女士服装到房里。
那天房里的女士,就是洛小姐。
*
周一,京华市民政局。
晚宁手持离婚证,有一瞬间的恍惚,内心五味杂陈。
他们拿着离婚证,一前一后从民政局走出来。
沈沛然的脸上划过一阵烦闷和阴郁,心头压抑着火气。
捏着离婚证的手青筋暴起,感觉快要将离婚证捏碎。
不过洛晚宁没有注意到,她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沈沛然抬手松了松领口处的纽扣。
走到路边的时候,他转身回看晚宁,脸上阴霾一扫而光,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你也去东环吗?我顺路,坐我的车一起走吧。”
他这话是想向晚宁示好,同时也私心地想跟她独处。
以前他只要回家就能见到她,也不觉得怎么想念。
但这几日少有的几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
他讨厌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