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玉再次站了起来,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进了桃甜的房间。
“看来霞玉没有事了。”
“嗯。”
风箫讲霞玉丢下的毯子盖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说:
“你什么时候去见……西王母?你能见着的吧?”
西王母在扬州的昆仑山顶上隐居,她并不喜欢天庭,而更喜好人间的气息。但是西王母究竟还是九州的至高女神之一,想要见他,得费一番功夫。
森茗讨厌天庭,就算西王母不在天庭,她也还是天庭的人,森茗恨屋及乌地就和西王母关系不怎么融洽。
同时森茗知道西王母以前是一只茹毛饮血的野兽,这种黑历史和现在母仪天下、万人朝拜的形象相去甚远,因此西王母也不怎么想和森茗相处。
“能,不过得有人引荐。”
森茗拿出了银白色的铃铛,摇晃起来。
“去地府吗?你想要找阎王引荐?”
森茗点点头,风箫已经见怪不怪了,都要去见西王母了,再见一个阎王也大差不差的。
依旧是一扇腐朽的木门凭空出现,随后就是阵阵寒气,客厅的地暖顶不住这样的寒冷,周围瞬间就冷下来。
“大人,最近来地府的次数频繁了。”
从门中走出的白无常微微朝着森茗稽,说道。
“酆都不会不欢迎我了吧?”
“自然是不会的,大人多来几次,阎王心情好,我们就少挨些骂。”
森茗点点头,然后就换上外出的鞋子,同时他也示意风箫一起。
风箫走在黄泉路上,她还是忘不了森茗蹲在黄泉边上用手舀水喝的情形,就算森茗说得再好,风箫也决心不会去尝试喝这水的。
“放我回去!我不该到这里来的!我是东瀛的啊!”
鬼门关前本来阴恻恻的气氛被前面的一只鬼给搅乱了,只见那鬼灵活地躲避着地府士兵的抓捕,转身就要往森茗这边来。
“大人,恕罪。”
白无常对着森茗抱了一拳,然后从虚空之中抽出一条锁链甩向逃跑的鬼魂。
锁链被白无常投掷的很准,在鬼魂身上绕了三圈,狠狠地捆缚住了鬼魂。
白无常手一抖,那鬼魂就被拉了过来,在黄泉路上扬起了一大堆的灰尘,他一脚踩在面前的鬼魂身上,用他那吐着长舌头的嘴说道:
“逆行黄泉路罪加三等,我看你是难生了。”
“大人,不对啊,不对!我不是这里的啊,而且我不该死的啊!”
鬼魂还想要挣扎,可是白无常的锁链完全制止了它的这种行为。
“无所谓是哪里的,总要先受罚,等到走完地狱了,才能把你送回。”
“可是我真不该死的啊!我有免死玉牌的!”
鬼魂想要将玉牌掏出来,可是依旧动不了。
森茗这时候带着风箫走过来了,他蹲下来看着这鬼魂的脸,而白无常则不好在用脚踩着,赶紧退了开来。
鬼魂死得时间不久,因此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生前的容貌。
是个男人,四五十岁左右,长相普普通通的,穿得是一套捕鱼服,大概是渔民什么的。
“你是东瀛的?”
那白无常鬼魂是知道的,毕竟九州和东瀛离得近,都知道点彼此有名气的人物,但是鬼魂不认识眼前这个扎着马尾的男人,但是鬼魂看白无常对自己眼前的男人很恭敬,就明白应该是个位高的,因此他赶忙说:
“是,是,小的是东瀛的一个渔夫。”
“一个渔夫怎么会到九州的地界?你盗捕了?”
“没,没,大人,怎么可能呢,小的一直遵纪守法的,大大的良民啊。”
“那是如何来的?”
“这……唉,大人最近咱这地界渔夫不好混,所以我们就往深处去捕鱼,但没想到这海里藏着一只巨蟹啊!它光是一只鳌钳就比我船还大,只是一挥,小的就被砸得飞上了天,大概就是这样才到了九州地界死了。”
“你有免死玉牌?谁给的?”
“是,是,大人,我其实是帮神社捕捞祭祀伊邪那歧的,因为捕的鱼品质很好所以授予了我免死玉牌。”
“原来如此。”
听完鬼魂的话后森茗站起来,他没再管这地上的鬼魂,自将要走,那鬼魂见状赶紧大喊:
“大人!大人!救我啊!我若不回去伊邪那歧大人吃不上贡品会生气的!”
森茗停住了脚步,低头看向地上挣扎的鬼魂,说:
“你这玉牌是伊邪那歧给的,而你东瀛的冥神是伊邪那美,你身为东瀛人,还不知道二者的关系吗?”
鬼魂似乎才意识到什么,双唇嗫嚅着,最后放弃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