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這……」
陶阿姨看看錢,又看看他,傻眼了。
「這太多了,就是說幾句話,這錢我不能收。」
她一邊說,一邊把錢往那人手裡塞,兩人互相推讓了半天,鄭樊忽然把一個小玻璃瓶塞進她手裡,陶阿姨也是這會兒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說幾句話的事。
——
沈皖江在床上躺了快要一下午,眼看著太陽快要落山了,他才一骨碌爬起來,程瑾逸不讓他出門,但沒說不讓鄭樊給他買東西。
前幾天他剛托鄭樊該他帶了點東西回來,只是一直在房子裡悶著,難免沒什麼心情,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急需用什麼東西轉移一下注意力。
嶄的畫板支在陽台上,將落未落的天幕下,霓虹燈逐一亮起,伴著餘暉落在少年的側臉上。
他想畫夜景,幾筆勾出遠處樓房的輪廓,筆尖落下間,畫布上卻不知為何出現了男人的臉。
沈皖江還沒有意識到,直到霓虹徹底取代了暮色,少年深吸一口氣,怔怔地盯著畫板。
"畫的不錯。"
一道聲音自身後響起,沈皖江一愣,反應過來急忙朝畫板伸出手,卻被後面的人攔住了。
「你怎麼沒上班?」
「我才你想問的是我為什麼沒跟老闆在一塊兒。」
鄭樊白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出他的心思。
沈皖江扁了扁嘴,要不要這樣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當回叛徒,過來給你送個信。」
「什麼信?」
沈皖江在畫板上加了一張紙,調了的顏色,想畫暖寶寶。
「是祁大公子的。」
鄭樊有些無奈道。
少年捏著畫筆的手頓了一下,很快就又一刻不停地開始上底色。
「你怎麼給他送信,不怕你老闆……」
「當然怕了,但是我的個人問題也得解決啊。」
鄭樊笑道,沈皖江扭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程瑾逸說的是真的,他的懷疑也是真的,只是現在被證實了,還是有點出乎意料。
「他讓你給他回個電話,你受傷的事,他最近才知道的。」
「回電話?」
沈皖江把畫筆放下,隨手抓起旁邊的手機,上面確實有十幾條未接來電。
「他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你把那騷擾電話點開看看。」
「我點它干……」
後面的什麼還沒說出來,鄭樊已經搶先一步點開了。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到祁燁的電話撥過去,一陣彩鈴聲過後,對面響起祁燁的聲音,帶著沒好氣和不耐煩,怎麼聽怎麼像宿醉之後,起床氣還沒消呢。
「歪,找你爸爸幹啥?」
沈皖江看看手機上的號碼,記不住自己什麼時候把祁燁備註成騷擾電話了?
「祁燁。」
見鄭樊不回話,沈皖江只能伸手把手機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