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家以赵家稍逊一些,徒有国公之衔,却没有实权,赵家二房虽为兵部尚书,但是比起丞相和谢国舅又差了一些。”
“谢国舅身为国子监祭酒,即便在朝中没有实权,可谁也不敢忽视他的影响力,朝中大多官员都是他的门生,一呼百诺或许夸张了些,让赵家和姜家吃点亏还是能做到的。”
楚云绯了然:“所以即便姜家是丞相,对谢家依然忌惮不已?”
容苍嗯了一声。
楚云绯缓缓点头:“那顾家呢?”
容苍忽略脊背上那双柔软的手带来的酥麻感,嗓音平静镇定:“顾家是蓟州最大的家族,祖上出过丞相,出过皇后,顾贵妃的父亲当年甚至是三元及第,才华横溢,在朝中也风光了许多年,后来顾贵妃进宫,他父亲及时功成身退,说是身体不适,告老还乡之后,举家回了蓟州。”
然而谁都知道,如此显赫的门庭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沉寂下去,顾贵妃的父亲及时退出朝堂,不是担心引起君王猜忌,只是为了更好地展顾家在蓟州的势力。
天子脚下耳目众多,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而远离了皇城,远在蓟州的顾家几乎算是地方土皇帝,宫中有贵妃和宸王做庇护,顾家这些年毫无顾忌地暗中培养年轻学子,在各个地方安插他们的人手。
顾家同时还收拢了几个经商之才,利用顾家势力悄无声息地展产业,短短十几年之内就挣下了泼天富贵,而这些都是将来宸王争储的助力。
楚云绯蹙眉,想到前世宸王最终登基,顾家应该没少从中出力。
沉默片刻,她淡道:“顾家的泼天财富既然能为宸王所用,那么给战王用用应该也无不可。”
容苍嗯了一声:“正有此意。”
不管顾贵妃对他如何,至少明面上来说,顾家也确实是他的外祖家,给宸王用是用,给战王用也是用,没什么区别。
“王爷还要继续洗吗?”楚云绯退到一旁,目光落在容苍身上,“可以出去了。”
容苍微顿,偏头看她一眼:“绯儿不回避一下?”
“为什么要回避?”楚云绯挑眉,“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坦诚相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王爷不需要扭扭捏捏。”
容苍默然,他这个大男人仿佛被自己的小妻子鄙视了,只是她为什么可以如此坦荡从容?
容苍压下心头旖旎和异样感,起身走出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