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家,见子立刻钻入自己的房间之中。
今日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面清晰的浮现——
不管是当着老师的面掀起了裙子、清理灰尘,还是偷偷拍照,亦或者是被他抱在怀里握住了腿部……
都让人羞耻死了!
唔唔唔喔喔喔——好想死一死啊!干脆直接去死算了!下次怎么见面啊!白痴,我啊~真是个大白痴!不是都见着好长时间恶灵了吗?怎么还会被吓到失智!呜啊啊啊啊!
四谷见子趴在床上的侧面,抱着自己的枕头在床上面滚来滚去,不断的在心中呐喊,嘴中发出害羞的呻吟。
可惜,她的床再大,也禁不起她的折腾……一圈又一圈……
咕咚一声,见子毫无防备的摔到地上,吃痛的‘呀’了一声……
四谷见子看着像是天花板的天花板,脑中又一次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有的没的,干脆也不起身了,就这么抱着枕头躺在地板上。
“……好想死一死。”
见子头发散落在地板上,在胸间抱着枕头,嘴中轻轻嘟哝着。
不堪回首的往事一遍又一遍的在脑中播放,就算是主人要求它消失也做不到。
只能不安的在地上蹬着、蹭着脚心,接着又变得像是个断了电源的机器,瞬间停在那里;
这套动作在羞耻回忆走马灯的四谷见子身上重复播放,循环往复。像极了不愿被茧束缚的蝴蝶,想要破茧而出进行的阶段挣扎。
生活中总有一些事情会让人觉得那一刻的自己,莫名的不像是个真实的自己,反而就像是被恶灵附身了一样,做出一些不过脑子的事情。
而每每回想起来这种事情,重新面对自己,都会让人产生些许死心的念头。
见子深吸一口气,将身体翻起想要重新回到床上,却正正好好的和目睹一切的弟弟对上视线。
“……姐姐,你、你怎么了?”
四谷见子的弟弟:四谷恭介略显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两人互相看着,眨着眼睛。
“你怎么不敲门啊~”
陷入自我认知危机的见子已经提不起力气害羞了,只能有气无力的问着。
“我看门是虚掩着的,还听到咕咚~一声,就过来看看。”四谷恭介看着依旧保持原样趴在地上的姐姐,轻轻品啄了一口刚从冰箱拿出的饮料。
();() “哦~”见子将头转回去,看向天花板。“现在可以关上门,让我自己待一会了吗?”
犹豫了一下,恭介还是问着:“你……没事吧?”
“没事。”见子慢慢撑起身体,找好了理由。
“只是看着恐怖漫画吓到了。”
从包中翻出了之前在书店购买的打算聊以慰藉的恐怖漫画,见子轻轻说着。
到这个时候的自闭患者总会变得有些冷静。
恭介看了一眼恐怖漫画上面戴着红色口罩的披头散发的恐怖女子,又扫了一眼同样披头散发的姐姐:
“姐姐,你是小孩子嘛?会被这种东西吓到。”
嗖!
见子直接丢出了怀中的枕头。
砸在了弟弟关上的房门上。
“唔唔唔——!”
恭介这个家伙!见子鼓起嘴巴,愠怒的捡起掉落在地板上的枕头,将自己整個重新丢到床上,拿起一旁的漫画……
翻来封面,看着其中的内容……
或许看起漫画,就不会想起那些让人觉得羞耻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