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沂无奈,“我?是说,我?们同归于尽。”
他擦去嘴角的血,让情海覆灭他们,怎不?算一个同归于尽。
萧沂拉起林惊雨,单手?握住她的脖子,她茫然地?看?着他。
萧沂轻笑,“林惊雨,当真是栽你手?里了。”
他就着血,低头吻上她的唇,将理智抛之?脑后,让情欲吞噬,血腥味充斥着口腔,唇齿交缠。
林惊雨是小兽,又咬又舔,毫无章法。
萧沂则是一点就通,几经辗转后,就愈发熟练,像是天?生就该在此领域独占上风。
他捧着她的脸,将吻亲得更深,吻得更疯。
许久后,萧沂撤离,低喘着气?,吻已经无法满足欲望的火海,他望着她迷离的眼?,像桃花盛开,摄人魂魄。
他想要她。
他想要林惊雨,如她想吃了他般。
方才他制止她脱衣裳,如今却?由他一件件剥下,甚至解不?开,还粗鲁地?撕开了衣裳。
衣帛撕裂声,混着凌乱喘气?声。
萧沂从未想过自己会去撕女儿家的罗裙,尤其还是林惊雨的罗裙。
但?情欲已不?容他评判道德,他再次吻上她的唇,然后是脸颊,再是脖子……
林惊雨本能地?回应他,她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痛,然后是肩膀。
紧接着,是那团滚烫难忍的火焰,在爆发,翻滚。
冲破火焰之?时?,萧沂闷哼一声,喘气?声彻底凌乱,势如破竹。
林惊雨叫了一声,又很快被萧沂堵住,他像是嫌她吵似的,不?停地?用嘴堵住。
不?停辗转中,林惊雨觉得刺痛,可痛中带着酸涩,刚好?缓解燥热。
待适应后,她将自己又贴近他,她太?软了,萧沂揽住她的腰。
当道德礼数的窗户纸捅破,正襟危坐之?下,隐藏在心脏最深处的,是无尽的□□,一旦打破禁锢,则一发不?可收拾。
月光之?下,湖面波澜荡了一圈又是一圈。
秋蝉寂寥,窗外的风愈发狂烈,卷起窗帘挡住了月亮,暗与明浮动,勾勒曼妙光线,风中,树枝在窗户纸上摇晃,抖了数片落叶在水面。
这一夜很漫长,林惊雨精疲力尽地?软瘫了身子,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境,只知?难受地?哭,泪珠顺着落下。
萧沂一遍又一遍吻去她的眼?泪,扶着她的身体。
他知?道林惊雨爱哭,但?不?知?床上的林惊雨哭起来,是这番滋味,她的声音好?听,如幽林里的夜莺,想抓住,放在精致的笼子里,日夜欣赏。
大抵是兴奋,萧沂此刻十分觉得自己是个卑劣的伪君子。
好?色变态喜欢女子的眼?泪,穷奢极恶要抓夜莺赏玩。
脑海里还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想夜更漫长,不?休不?止。
或许是这情药缘故,才让自己如此失态,它操控了他的大脑,推翻了他的道德,千错万错,皆是这药的错。
他绝无可能会迷恋林惊雨。
凌乱中,他瞥见她腰上的红痕,应是第一次推开她时?,她不?小心撞到的,失神中,萧沂又吻上那。
*
翌日清晨,湖面波光粼粼,日上柳梢头,阳光温和地?照在旖旎的船舱里。
几只鸳鸯戏水游荡,湖面上划着一艘艘小船,戴着斗笠的渔夫们撒网捕鱼,岸边还有?老翁静坐钓鱼,不?乏有?游玩的公子小姐,吟诗作词,谈天?说地?。
于京城众人而言,是一个明媚,晴空万里的好?日子。
但?于床上的林惊雨,绝非是一个好?日子。
林惊雨蹙了蹙眉,她觉得她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是在炽热里烘烤,洪水猛兽将她吞噬。
她扯了扯胳膊,身体剧烈的酸痛使她清醒,她骤然想起自己是在船舱上,她在太?子的房间,往熏香里下了药,那药太?烈了,扰乱了她的心智,以至于接下来,她都忘了。
林惊雨睁开眼?,慢慢悠悠转过头去。
她认为计谋已得逞,收网捕鱼之?时?,她瞧见了一张黑沉的脸。
萧沂着白袍里衣,松松垮垮套着,他躺在林惊雨身旁,脑袋抵在拇指与中指间,单手?撑着,那双清隽的眸正幽幽地?望着她,蹙着眉。
“这便是你精心策划的妙计?”
林惊雨心沉了大半,她吃惊,“怎么是你?”
“本殿也有?这个疑惑。”
林惊雨心里嘀咕,莫不?是小华子弄错了萧筠的行程,给她的是萧沂的,若是如此,她回去非杀了他不?可。
她现在最茫然的是,她竟与萧沂行了那等事。
清风灌入,拂去灰尘,打开尘封的记忆,林惊雨闭眼?,她想起昨夜床榻抵死缠绵,便羞红了脸。
她劝说自己莫要冲动,就算行到山水无路处,定然也还有?别的法子破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