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虎杖悠仁在喜鹊的鸣叫声中漫步进庭院之时,他看到朱璐夕正侧躺在轻纱曼动的丁香凉亭之中,旁边有一个看着比朱璐夕年长的粉衣女性正蹲在朱璐夕的身边给她轻轻捶腿。
一到这种时候,虎杖悠仁就感觉自己很紧张。
他眼睛频繁的眨动,小麦色的皮肤在惬意的微风下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属于少年的单薄胸膛轻轻起伏。
是的。
古代的十五岁早已成人,无论是邻国还是日本本国,他们在那个时候已经开始寻觅合适的良缘,早婚早育;开始为家族繁衍后代,添加劳动力单位。
他们有的已经是父亲,有的已经是母亲,脸上早已沾染柴米油盐的烟火与沧桑。
但是虎杖悠仁的十五岁并不是这样。
朱璐夕看到了少年没有过多劳作而粗糙的健康浅麦色肌肤。
她看到少年那双稀有的金褐色眼睛在艳阳下波光粼粼,比她生前佩戴过的仁和名贵琥珀都要吸引人。
少年身上常常带着一种枣花与皂角交织的清香洗衣液。
当少年早上匆匆喝着盒装奶慢跑过街道之时,朱璐夕的陈腐混沌的意识穿过菲律宾偷渡者出租屋的小小玻璃之时她看到了少年矫健漂亮而稚嫩的身体线条,俊秀清爽的面孔。
还有孩童一般的眼。
朱璐夕在十四岁之时眼神已经宛如古井般阴暗晦涩,而十五岁的虎杖悠仁,他有着完美的身体,好闻的气味,漂亮的眼,善良而宽厚不计得失的心。
他身上集结了一切朱璐夕想要的事物。
现在的小石榴是清醒的么
虎杖悠仁紧张的吞咽口水,并没有不礼貌的直视纱帐中的少女躯体,而是轻轻移开双眼。
“小石榴,你现在方便么”
他试探性的呼唤一声。
纱帐中没有任何回应,朱璐夕依旧是半挽着长,侧身半躺。
而朱璐夕的粉衣侍女双手宛如永动机,保持着上下均的模式在雪白纤细的小腿上工作。
“”
虎杖悠仁见里面没有回应,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轻轻抿了抿嘴唇,皱着眉头,有些别扭和不习惯的称呼了一声
“夫人”
叫完这一句,虎杖悠仁顿时感觉一阵头皮麻,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根;一种异常的情绪在内心中升腾。
面庞稚嫩的少年咬紧牙关捂着半边脸,做了一个标准的非主流忘了爱动作。
要死了,他到底干嘛这么紧张好丢人。
伴随着虎杖悠仁的夫人尾声落下,凉亭中的少女轻轻抬起手臂;罗紫色的袖口从她的手腕上滑落,露出手腕上由红珊瑚雕刻的小平安锁扣。
“”
粉衣侍女低下头,将放在桌子上的精油纯露和珍珠粉摆放回托盘,双手拿起托盘知趣的退下。
当侍女路过虎杖悠仁之时,虎杖悠仁现这个侍女没有脸,皮肤是宣纸般的质地。
“”
这样的画面还是会让虎杖悠仁有些生理不适。
少年反应快,他连忙转移视线,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爷,公主有请”
侍女为虎杖悠仁轻轻掀开了纱帘,出类似戴口罩的沉闷声响。
“”
虎杖悠仁双眼微微睁大,他小声的朝着侍女说了声“谢谢您。”随后放轻呼吸走进了纱帐之内。
“
”
侍女听到虎杖悠仁的道谢声,全身僵硬了一瞬间。
虎杖悠仁再次给自己做了一个心理准备,便走了进去。
他看到小石榴穿着一身罗紫色的衣裙背对着他侧躺在贵妃椅上,她的裙尾上绣满了含苞待放的白玉兰;周围是好闻的浅香精油味。
小石榴并没有束,一头宛如丝绸的长从她单薄的肩膀垂落下来,表面泛着的光泽,看起来冰冰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