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這就去。」王郎君連聲應著,轉身就往外走,沒過多久就將老
郎中給叫來了。
陽岑立馬起身騰開位置,焦急道:「大夫,我夫郎今早還好好的,突然就暈倒了,您快看看他吧。」
老郎中點點頭,上前拉起林翮的手把了把脈,然後扒開他的眼皮看了看,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凝重,沒好氣地對陽岑道:「當時不是跟你說了嗎,這期間不要讓他再受什麼刺激了,你這可倒好,你……」
「我……」陽岑瞬間變得啞口無言,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十分自責道,「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他,但是現在求求您救救他,求您了。」
老郎中沒有接他的話,而是沖小藥童招了招手,拿到針灸包以後展開,立馬開始施針。
看著又長又細的針條一點一點刺入林翮的身體,陽岑心疼得不行,幾次想要上前卻又擔心影響老郎中救治,只好用力掐著自己的手心,強忍住內心的衝動。
在又一根針條刺入的時候,林翮輕輕掙扎了下,悶哼了一聲,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陽岑一下子沒忍住,往前走了幾步,想要將小夫郎抱在懷裡哄一哄。
「小河?小河?」
「帶他出去!」
老郎中發話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還在繼續施針,小藥童及時伸開雙手攔住心急如焚的陽岑。
「你出去等吧,出去,別在這兒打擾大夫。」
小藥童半請半趕地讓陽岑出去,王郎君也不例外。
在外面等待的時間過得更煎熬,陽岑坐也坐不住,就在門口焦急地來回溜達。
「陽兄弟,你別太著急了,小狗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王郎君出聲安慰著。
他這麼一開口,陽岑就想起他的存在了。
「今天早上他去找你,你們兩個到底說什麼了?他為什麼會激動到暈倒?」
「我,我們確實沒說什麼,真的。」王郎君就差指著天發誓了,說完以後又如實地將兩人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就只是問你離不離婚?」
「對,他只問了我這個。」
對此,陽岑也覺得很迷惑,從王郎君複述的對話里來看並沒有特別可疑的地方,最多也就是林翮聽到他說不離婚的時候有點生氣。
不過好端端的,他去管人家離不離婚幹什麼呢?
找不到答案的陽岑乾脆不問了,就站在門口,頭抵著門框,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
又過了許久,裡面終於傳來了動靜。
陽岑立馬站直,往後退了幾步,接著便看見門開了,老郎中一臉嚴肅地從裡面走出來。
「一個時辰內他如果能醒過來就沒事了,如果醒不過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