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前面几代就是收药材的,但生意并不大,直到最近十几年,不知得了什么助力,生意越做越红火,一跃成为京城最大的药商。
现在,京城数得上名的药堂,几乎都是曹家的产业。
就在她思考如何能跟曹家攀上关系时,杜鹃又对她说了一件事。
去年,烟柳巷暴毙身亡的那位郎君,就是曹家小儿子。
说到曹家那位小儿子,一直不受家中待见,以至于生这样的事儿后,曹家也没多追究。
说白了,还是曹家嫌他丢脸,因为这等荒唐事丢了性命,说出去难免牵连家里名声。
“不过,你也别太着急,这做生意你比我在行,得一步一步来。”杜鹃劝道。
“曹家我倒是听过的,听说他家大女儿去年嫁入了尚书府?”
“是兵部尚书许家,还是左御史家做的媒。”
“看来这个曹家还真是不简单,能和这么多权贵之家扯上关系。”
安阳之前和陈老板的合作,还算愉快,布庄的生意也平稳下来,现下隐约已有成为龙头的架势。只是,这药材生意她也从未接触过,贸然出手怕是会亏的血本无归。
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只是那曹家还是有些许可疑。
“敢问姐姐,那曹家大女儿嫁进许家,可是正妻?”安阳试探地问道。
“哪儿啊,那许家可是高官,许志杰又是独子,怎会娶一个商贾家的女子。”
“那就是妾室了?”
杜鹃点了点头,“嗯,听说还陪了一大笔嫁妆呢!”
“多谢姐姐告诉我这些,这做生意确实要深思熟虑,曹家既然能做到今天的位置,自是有他过人之处,此事我再回去多加思量一番。”
“正是这个理,做事切不可心急。”
“对了,姐姐可认识那许家的表小姐?”安阳似是不经意地说起。
“表小姐?”杜鹃停顿了片刻,然后才说道:“是那位叶家娘子吧?她去年还拜访过我。”
安阳没想到她能大大方方承认,随即又提起那日在围场的事。
“要说这位叶娘子也是好本事,宫宴那日借着马球赛,在皇后跟前露了脸,想必以后更是炙手可热了。”
“那叶娘子的母亲曾经在教坊司待过,和我算是师出同门,去年她也是受了她母亲嘱托,特地来看师父,但是我师父三年前就过世了,她也是才知道这个消息。”
两人在富贵坊聊了很久,期间又说起了很多事。
去年年底,正是安阳赶往蜀地之时,左家又有了大动静。
自从左三郎死后,左御史变得随意了许多。
家中两个儿子都不堪重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嫡女了。
不过事情并不如他所想那样。
临近腊月,各家各户都准备过年各项事宜,左家嫡女左婧刚刚过了十六岁生辰,左夫人便开始替女儿谋划。
开始,左夫人也想在世家大族里找夫婿,不过后来不知怎的,和曹家扯上了关系。
今年立春刚过,曹家就下了聘。
这个度倒是惊到了不少人。
众人猜测,左家肯为曹、许两家做媒,怕是也有这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