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安安稳稳的生活,而盛牧辞恰恰相反,他随心所欲,百无禁忌,暧昧不明的话总能说得坦坦荡荡,让她感觉心无端从地面浮到半空,忐忐忑忑。
很明显,他们不是一路人。
别说交集,最好是连交流都不要有。
但宋黎不是每次都能淡定,或者说,她没有一次是真的做到心如止水。
只是她很善于藏匿情绪。
比如现在,宋黎挎上小包,推开车门迈下来,脸红红的,却能一本正经坦言“我手机开了定位的,你最好别有歪心思。”
盛牧辞扬了扬唇,没应声,抬步往前走。
宋黎亦步亦趋在他后面,跟了一段路,突然听见他慵然问“那天为什么骂我流氓”
“”
宋黎外套抱在身前,原本不想搭理,默声少顷,还是忍不住回答“你叫我去你房间。”
盛牧辞侧过头,难以理解的眼神“我说你这姑娘想什么呢能不能听人说完话”
脚下是绵密的白沙,宋黎一步一踢,低头不说话。
那时她跑掉也不完全是因为误会。
盛牧辞并不是在意别人眼光的人,但他说不清为何当时要解释,三言两语澄清后,又问她“知不知道”
堪比长辈教训人的语气。
宋黎自知理亏,不情愿地小声说“现在知道了。”
“就这样也没个道歉什么的”
这人是真有惹恼她的本事,宋黎在身后白他一眼“我给你磕个头吧”
他笑了声,居然还点头“我看行。”
“”
行什么行你真没事就去找个牢坐坐
走出大约五百米路,在海边有栋灰白调的房子,装修偏小众,一块一块和魔方一样拼叠起来,像个设计感十足的小型博物馆。
门口什么o都没有,如果不是盛牧辞领她往里进,很难想象这里会是一间餐厅。
“你没走错吗”宋黎跟着他走上台阶,狐疑地东张西望。
盛牧辞拉开推移门“可能吗”
“这里很隐蔽呀。”宋黎看不出这儿哪里像吃饭的地方。
“嗯。”他回眸笑“隐蔽才好下手。”
“”
宋黎忍气吞声地想,盛牧辞这人最大的错误,就是长了张嘴。
房子里十分亮堂宽敞,只是刚进门,宋黎都没能欣赏一眼布景,倏地,一个庞大的影子朝她扑过来。
等宋黎反应到是一只成年德牧犬,它已经迅捷地扑到了她眼前。
“啊”宋黎惊到跳起,吓得外套都丢开了,全然是下意识,她拽住盛牧辞的衣服,蓦地躲到他身后。
盛牧辞被她拽着往后退了两步,外套都扯得落下半边肩。
女孩子的额头抵在他背,能想象到她当时的姿势,人柔弱地黏连着着他,像个人形挂件,不停往他身上蹭。
若不是她叫得比哭还凄惨,这样的动作,完全是小狐狸精在午夜勾引人的把戏。
他穿得单薄,背后有时轻时重的气息,热热的,透过布料透到皮肤。
盛牧辞便站着不动了,任她拉扯自己。
“怕什么”他话里隐笑“它比你乖。”
宋黎有些腿软,没心思和他拌嘴,脸埋在他后背,含哭带嗔地问“走了没”
“你看一眼。”盛牧辞答非所问。
宋黎呜哼着声,探头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