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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时,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沈墨染让人搬着箱子回了她的住处,甚至连一个眼神没有投给萧夜白和安梓烟。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清点着从侯府里带回来的金银珠宝,沈侯夫人心疼她,所以给她了许多绸缎饰,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大概是害怕他不为自己做事,沈侯也派人给她送来了几箱金白银,还说倘若不够再回府上去要。
清离看着这些东西,一双眼睛着亮光,“小姐,这些都是我们的?”
“当然了,出现在我们的院子里,自然就是我们的东西,不然还能是谁的。”,沈墨染轻飘飘的回答,眼底并没有多少波动,毕竟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她应得的。
“太好了,之前安侧妃总是会来嘲讽我们,现如今我们也有这些和她一样的东西了,看她还有什么理由!”
理由……
哼哼,这女人只要想来找茬,任何理由都能编得出来。
不过这话沈墨染并没有说出声来,正准备让清离把这些金银财宝好好收拾起来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音。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们王妃的院子!”
“就是,如今这个时候还闯进来,到底什么意思?”
“不许进来!”
沈墨染和清离对视一眼,随即起身拉开房门时,只见几个婢女正堵在院子门口,春意和秋绵面色愤怒,朝着那几人出声,可这几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双手环胸,高声说道:“是王爷让我们过来的,我们家侧妃看上了王妃的绸缎,王爷让我们过来取,怎么?难道在王府里王爷说话也不管用吗?”
这哪里是取,这副模样,明明是要抢。
清离拳头收紧,整张脸都愤怒起来,“安侧妃如此这般,实在太过过分,他什么东西没有,还非要来抢我们小姐的?还有王爷,就这样看着她欺负小姐吗?”
眼看着那群人要和春意秋绵打起来,甚至还一副要直接冲进来的模样,沈墨染轻轻眯眼,朝着身边的清离伸手,“我的匕呢。”
清离一顿,连忙朝着屋子进去,拿着匕再匆忙出来,“小姐。”
沈墨染毫不犹豫,直接将匕拔出,朝着那群婢女飞射过去。
只听了咚一声匕尖端和婢女的衣裙连接,直接插到了上。
“啊——”,空气安静三秒,紧接着就是那人尖叫的声音。
其他人连连后退,抬头,朝着此处看来。
在看到沈墨染的那瞬,几人面色微变,略有退缩意味,却还是梗着脖子,“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也是奉王爷的命令过来,难道王妃连王爷的话也不听了吗?”
沈墨染没忍住,在心底冷哼一声,这些人还真是三不收拾就又起来兴风作浪,仔细算算,上次采摘草药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这次就又来了。
她抬脚,一步步上前,走到那群人的跟前。
大概是女人的气场太强,婢女们被逼得连连后退,眼底有几分恐惧神色。
“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呵呵……”,沈墨染冷笑一声,走到婢女跟前,缓慢弯腰,将插在上的匕捡了起来,然后拿到眼前,用手轻轻抚摸着。
这副模样实在太过疯狂,好像下一秒匕就会插到别人的胸口上似的,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婢女下意识后退,看着自己裙摆上被匕刺出的形状,没忍住动了动喉咙。
沈墨染毫不客气的抓住了为婢女的衣衫,将人朝着自己用力一拽,那婢女就摔到了他的跟前。
其他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出声,甚至还有些要逃跑的姿态。
她扬起匕,那婢女瞳孔放大,身体剧烈颤抖,想要挣扎,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得,“我是侧妃身边的人,王妃……王妃要是杀了我,侧妃不会放过王妃的!”
这人还在嘴硬,清离听不下去,大步上来,“啪”一巴掌打了上去,“一口一个侧妃,一口一个侧妃,现如今是在我们王妃的院子里!我们王妃才是王爷真正的妻子,才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承认的正妻,你说这话,够你死一百次!”
对于清离这番行为,沈墨染并没有制止,反而将匕插进那婢女的腰带,轻轻用力一划,腰带被切成两半,衣衫瞬间从肩膀滑落。
“啊——”,这婢女惊呼一声,下意识要用手去遮,却被沈墨染给控制住,“怎么,这下知道怕了?可惜我这处的布料,不是你随意想得到就能得到。”
说着,她用匕将这婢女的衣衫一点点划破,最后成了一条一条的条状,这种行为对于古代这些女子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这婢女瞳孔放大,用手抓着自己的肩膀不停的后退,口中还在说着:“王妃,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这一切都是侧妃让我们做的。”
方才还如此嘴硬,现如今突然就变了口风,沈墨染只觉得想笑。
她将匕装好,扭头朝着身后的清离看去,“去把我母亲给我的布料拿出来。”
“是。”
不多时,清离拿着绸缎布料从屋子里出来,双手递给沈墨染。
沈墨染拿在手上看了几眼,直接扔到了那婢女的头上,“这批布料,是本王妃赏给你的,看在你衣衫褴褛,破破烂烂的份上,就不问你再要别的什么东西,只不过……”
女人冷笑一声,眼底的神色有几分狠厉,“这些布料都是侯府特为我准备的这一件便价值连城,本王妃舍得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和本事穿了。”
听到这话,上的婢女眼底闪过几分惊慌,她拼命摇头,用脑袋朝着上磕碰,“王妃,不是的……不是奴婢……是侧妃,是测非想要这些衣服,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呀……”
“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
是安梓烟告诉她们,沈墨染不过是个软柿子,过来闹一闹,不会有什么大的后果,可是……可是谁知道事情会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