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和你說的?讓你別亂跑。」衡時從沙發上起身,一隻手摟過鄒北期的肩膀,「出門就算了,又是去6非凜那裡,衡榆都去住校了,你去關心誰?」
「我……忘記了。」
「忘記?那我讓你好好聽話的事也忘了?寶寶,你說爸爸是不是太調皮了?」衡時一隻手往下,掌心輕輕描畫過鄒北期腹部的曲線。
「……對不起。」
「你永遠都會把我說過的話扔在一邊,誰都比我優先,衡榆也好,林回汐也好,連6非凜也是,看來是我對你記憶不夠深刻,你才會總是忘記我。」衡時掌心最後停在鄒北期小腹中央,「連懷著我的孩子都能想不起我,期期,你說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下次會聽你的話,真的。」鄒北期連忙討好地去撫摸衡時的手背。
「你哪一次不是答應了我,結果根本做不到?你想不到,我替你想。」
衡時的唇落在鄒北期脖頸,脆弱的皮膚被他反覆吮吻,用力得鄒北期以為自己要被吸走一塊皮肉。一直到衡時停下動作,他被帶著到一樓公共浴室的鏡子面前,脖子上鮮紅的吻痕格外清晰。
「照鏡子的時候,看到它要想起我。」衡時指尖輕輕刮在那點紅痕上,「消了再給你印上,乖。」
「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會想起你,會聽話。」
「很好。」衡時這才鬆開對他的桎梏,「今天還要去做什麼?」
「沒什麼做的,去後花園看花草。」這是實話,反正有定位器以及小程跟著,撒謊是很多餘的事情。
「去吧,小心點。」
……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養護方式有問題,最近花園裡死了不少植物,只有幾個耐養的品種還□□著。
看來是時候讓花匠上門來看看了。
照顧好植物之後,天已經差不多黑下來。
鄒北期一向比衡時睡得早,他在主臥的時候,衡時估計還在書房處理工作。
他對著房間的落地鏡,手指不自覺地落在衡時留下的吻痕上,位置明顯得連穿高領的po1o衫都遮不住。
明天花匠過來,討教之後估計也免不了去園藝市場,被別人看見,鄒北期很難不尷尬。
他思前想後,從抽屜里翻出一張小小的創可貼,精準地蓋住吻痕,這才躺進被窩入睡。
……
要不是他睡得早,估計也沒有辦法度過一個平靜的夜晚。
鄒北期醒來的時候,衡時早早坐在床邊看他,臉色頗有幾分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