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这才问道:“老爷此去,怕是圣上召见时间最长的一次了,一切可还顺利?”
李父长出了一口气道:“顺利个屁!说是圣上召见,可是老夫在驿馆住了十几日,也没见到圣上的面。
昨日才听轶馆的人说,圣上选妃结束,已经把老夫给忘了!
接到遣散所有秀女和官员的消息,老夫才回来。
出门才知道,就连遣散的消息,老夫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些人都提前走了一天了!”
李纲实在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父亲这是受了冷落,才心情和脸色都不好的啊。
“笑个屁!老子不受重视,你的运气就好的了吗?
早就让你去王宰相家里提亲下聘,你个逆子偏要和老子对着干。
现在可好,咱李家唯一翻身的机会也错过去了!”李父的手指,就在李纲的鼻尖位置点点点。
“老爷,您消消气儿,什么唯一翻身的机会也错过去了?”李夫人生怕李待制一巴掌朝儿子挥过去,赶紧拦住道。
“那王宰早就得了圣上要选妃的事情,因为看中这逆子。
所以才给咱李府个机会,让他带着聘礼去宰相府提亲。
可是这逆子一拖再拖,这下可好,王宰相家的小娘子,到底被圣上选进宫中。
老夫估计这次圣上召见老夫,却又不让老夫进宫,八成就是那王宰相使得坏!
以后咱李府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
李母一听王宰相背后使坏,也来了气道:“老爷,要妾身说,你这个龙图阁待制的职位,也就是名声好听,前几年圣上还把你当个人物,时常召见。
可是进了宫却又提心吊胆,生怕说错话掉了脑袋。
这几年不进宫了,日子倒过得轻松。
所以这待制之职,没有也就罢了。”
“妇人之见!”李待制一拍桌案“老夫用了毕生精力,才博来现在的职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老夫已经五十来岁,还能享受多少年?
还不是为了荫及子孙,给这逆子谋个好前程!”
“可是老爷,你让纲儿去做那王宰相的女婿,就是个好前程了?
朝中多少人把那王宰相当成死对头。
要是纲儿真的去了,还不成为那些人的靶子?
搞不好连命都得丢了,还得让咱府上受牵连。
以妾身看,还是让纲儿娶个平常人家的娘子,消消停停过日子……”
李夫人看了看丈夫的脸色,继续道“妾身看那苏郎中……就不错!
和咱纲儿年貌相当……”
李待制蹭一下站起来,骂道“闭嘴!老夫不在这几日,想是这逆子给你灌了迷魂汤了?
那苏郎中本是男子,整日和这逆子腻在一起,你不管也就罢了,还说出这么有悖天理的话来,真真是要把老夫气死!
你是想让我李家断子绝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