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旻珠和周定寬同時瞪大了眼眸,一臉的難以置信。
護士乜斜了他們一眼,嘴角勾起的微笑?很是不屑:「你們快跟我去病房,別?在這待著?了。」
秦旻珠瞧著?護士姑娘難看?的臉色,也?不敢再多嘴問幾句,只能?順從地帶著?兒子?跟隨護士去了樓上的病房。
「你們數著?時間?啊,過三個小時後直接到施診室,注射第二次。」護士拋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裡的病房並不寬敞,只有兩張床位,秦旻珠小心地扶著?兒子?躺到床上。
「嗷……」周定寬的屁股剛一沾床,他就?痛苦地嚎了一聲。
秦旻珠輕輕嘆了聲,旋而說道:「那你趴著?,趴著?。」
等安頓好兒子?後,秦旻珠才有時間?和陳大叔道謝,她?微微躬腰:「真是麻煩陳大叔了,不知該怎麼感謝您。」
「幫個小忙而已,不必客氣?。」陳大叔咧嘴笑?道,隨即伸出雙手虛扶起秦旻珠。
秦旻珠思忖著?:小兒子?還要注射那個盤尼西?林三次,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
「陳大叔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再登門拜謝。」秦旻珠話還沒說完,就?見陳大叔搖了搖頭。
「我回家也?沒啥事?,在醫院裡還能?給你搭把手,再說你們母子?倆回去還要坐我的驢車呢。」陳大叔頂著?一副憨厚老實的面?孔,眉眼間?是一片溫和,說的話亦是如外表那樣真心實意。
秦旻珠躊躇了下,見陳大叔臉上絲毫無為難之色,她?便不再叫陳大叔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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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已近中秋佳節,但這日的天氣?極好,暖融融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病房裡,使灰暗冰涼的房間?內染上了一縷和煦的暖意。
然而這一切美好,在周定寬急促的呼吸聲中戛然而止。
秦旻珠懸著?的心立刻又被提起,她?面?色焦灼地看?著?兒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猶如離開水裡的魚。
「寬兒寬兒,怎麼了?」秦旻珠不停地按揉著?兒子?的胸口。
「呼呼……」周定寬劇烈地喘息了兩下,又重重咳嗽了幾聲,才稍稍平靜下來。
陳大叔連忙道:「我去叫大夫過來看?看?。」
「咳咳……不用了,我剛剛就?是一時喘不過氣?。」周定寬如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他生?怕那個臉黑黑的黃大夫過來,又給他打?上一針。
陳大叔聽寬小子?這麼說,也?沒說再去找大夫。
他環視了一下病房,滿臉無語道:「這病房裡,咋除了床和桌子?啥都沒有。」
「秦侄女,我去瞧瞧哪裡有熱水,順便出去買點吃的回來。」
秦旻珠忙掏出幾張錢塞到陳大叔手上:「麻煩您費心費力了。」
陳大叔也?不跟秦侄女推讓來推讓去,乾脆地接過紙幣就?走出病房。
周定寬乖乖地趴在床上,看?著?陳爺爺的背影消失了,他才低聲和秦旻珠撒嬌道:「阿娘,我大腿那裡好癢啊,你快給我撓撓。」
秦旻珠一聽,頓時有些慌,即使小兒子?現在沒再發高燒,挺活潑朝氣?的。但她?心裡頭總是感覺沉甸甸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周定寬一點都不害羞地扒拉掉自己的褲子?,指了指屁股和大腿:「越來越癢了。」
秦旻珠定睛一瞧,就?被嚇住了,小兒子?白嫩的屁股和大腿上居然冒出了一團團淡紅色的紅斑。
周定寬扭著?腦袋也?看?到了自己大腿上一片恐怖的紅,他登時嗷嗷叫道:「阿娘我咋了?是不是那個針有毒啊?我這是中毒了。」
「沒事?,不怕啊。」秦旻珠強裝鎮定地寬慰著?兒子?,她?有見過別?人身上起這個鬼風疙瘩,泡幾次藥浴就?能?好了。
但他們現在在醫院裡也?泡不了藥浴,秦旻珠想著?:也?許……大夫能?有其它快的治療方法。
秦旻珠揉了下兒子?的腦瓜,輕聲細語道:「沒事?啊,阿娘去請大夫過來看?看?,你乖乖等一會兒。」
說完,秦旻珠就?急匆匆地奔向了施診室,只可惜懇求了半天,只有那位護士心不甘情不願地肯過來病房看?看?。
「哎呀,不就?是蕁麻疹嘛,我去拿瓶爐甘石洗劑,你直接塗到他紅腫的地方就?行?。」護士姑娘漫不經心地瞄了周定寬的大腿幾眼。
然後護士對著?秦旻珠噼里啪啦了一通,接著?拿來爐甘石洗劑遞給秦旻珠,也?沒交待有什?麼事?項需要注意的,就?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還好秦旻珠認識字,她?按照藥瓶上面?標註的用法,先?給小兒子?出紅疹的地方清潔乾淨,然後找來棉簽塗抹上爐甘石洗劑。
這爐甘石洗劑藥效挺快,不過一會兒,周定寬就?不再嚷嚷著?這裡癢那裡癢了,他的小腦袋趴在枕頭上,漸漸地睡著?了。
然而天道無情,就?在秦旻珠以為事?情會朝好的方向發展時,之後的一切卻是那麼讓人猝不及防。
小兒子?的身體遽然不由自主地發生?抽搐,蒼白的臉蛋在頃刻間?變得通紅通紅。
周定寬驀地翻了個身,從胸腔里艱難地發出一陣粗重的呼吸聲,他聲音已然有些嘶啞,斷斷續續吐出話語:「阿……娘,我好……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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