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槿借口要去接待,终于从夫人们的包围中逃开。
还没靠近,梁煊就闻到一股混杂的脂粉味,微不可见皱了皱眉。
“殿下!”谢云槿小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靠近后,香味更明显。
不等梁煊问什么,谢云槿全部说了出来:“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我去见那些夫人,我与他们又没什么好说的,她们太热情了……”
带着不自觉的亲昵,谢云槿抱怨一通刚才生的事。
太子来了,长宁侯亲自来接待。
谢云槿也需要跟在长宁侯身边接待客人。
开席时,男宾坐一边,女宾坐一边,太子理所当然坐上席。
“老夫人好福气,太子亲自来贺寿,真真让人羡慕。”
女宾落座,有夫人艳羡开口。
其他夫人跟着连声恭维。
那可是太子,是大梁储君,只送礼来已是很大恩典了,如今亲自前来,怎能不让人羡慕?
都说太子与太子伴读关系一般,今日看,传言也不尽可信。
如果真的一般,为何要在长宁侯失势后亲自来贺寿?
这难道不是变相与外人说,虽然惩罚了长宁侯,但不会因此冷落侯府?
对如何与侯府相交,众人心中有了新定论。
或恭维或艳羡的声音中,老夫人面上乐呵呵的,心里却不如表现出的那般高兴。
尤其在猜到太子可能对她唯一孙儿有那样心思后。
冯修竹与顾承泽等人坐得近,那一块都是谢云槿的朋友,长宁侯本来对谢云槿交怎样的朋友不太在意,往那边看了眼,目光微顿。
他没说什么,也没人注意到这个小插曲。
除了梁煊。
没等宴席结束,梁煊提前离开。
众人当然不会说什么,他只是坐一坐,已经给足了侯府面子。
长宁侯起身相送,被梁煊制止:“让世子送孤就好。”
隐隐听到过长宁侯与世子不睦传言的人心中明悟,太子此番,是为给世子长脸。
谢云槿起身去送梁煊。
离开宴席举办地点一段距离,梁煊停下脚步。
谢云槿跟着停下:“殿下?”
“阿槿不是说要给孤看花?”
“对对,可是殿下不是要回去吗?”
“阿槿真不知道那是托词?”
好吧,谢云槿知道,他弯弯眼睛:“就知道殿下也不爱那样的环境。”
两人饶了段路,来到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