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这个地步,心中再不愿,孙侍郎也不可能缩在马车里当事情没生过了。
以为自己的暗疾已经是最令自己头疼的问题了,等出了马车,看到站在薛政旗身边的男人,孙侍郎只觉得两眼一黑。
薛政旗就罢了,太子怎么也会在这里?
颤颤巍巍下了马车,孙侍郎正要行礼,梁煊阻了一下:“先与被你耽误的百姓和祝大夫道歉吧。”
孙侍郎不敢不从。
一道大礼下来,围在四周的百姓纷纷叫好。
祝余悄悄问走到他身边的谢云槿:“谢公子是听说了这边的事来解围的吗?”
谢云槿不好意思挠挠脸颊,他这几天光顾着纠结去了,还真没注意到祝余这边遇到了问题。
“这孙侍郎纠缠你很久了吗?他是什么问题?”
“一些不好说出口的病。”
想起从百姓口中听到的只言片语,谢云槿猜测:“不会是,那方面的问题……吧?”
祝余小幅度点了点头。
谢云槿不可置信看向与梁煊连连赔罪的孙侍郎。
孙侍郎身高八尺,身材魁梧,怎么也看不出来,会是那方面不行的。
“他,看着不像啊。”
“有些事怎么可能只看外表?”祝余摇摇头,“他若是老老实实来找我看,我几贴药下去,说不定能让他重振雄风,他非不肯。”
“不过也能理解,可能是觉得太难以启齿。”但祝余不会因为这点理解打乱自己的计划。
他们当大夫的,最忌讳病人讳疾忌医。
想到什么,祝余压低声音:“谢公子若有什么,可不能学他……”
不等他说完,谢云槿炸毛:“好你个祝余,我带人来给你解围,你!”
“我不是说那方面,”没想到谢云槿反应这么大,祝余吓了一跳,连忙把人安抚住,“你之前身体亏损严重,师父给你开的药药性重,你现在身体看着没什么问题了,可能会有些虚不受补的情况。”
“虚不受补?”谢云槿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生的事,“应该没有吧,我感觉一切都挺正常的,天冷也不畏寒了。”
“那有没有遇到过偶感燥热、比较冲动的时候?”
祝余说的隐晦,谢云槿一下子想到了那个不受控制的梦,和梦醒后生的事,气势不自觉弱了下去:“也,也没有……”
祝余怀疑看着他。
“好吧好吧,有一点,不过次数不多。”谢云槿捂脸。
自那天后,谢云槿也现了,自己夜里容易做梦,然后一身燥热醒来,以为是因为那天生之事的后遗症,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脸上越来越热,谢云槿拍了拍自己的脸:“我的事之后再说,我们今日来找你,是有一些关于你的事。”
那边,梁煊也处理好孙侍郎的事。
扰乱义诊秩序,仗势欺人,孙侍郎萎靡去请罪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跟在他后面,不时交谈几句。
孙侍郎只觉得脸色火辣辣的,今日之后,怕是所有人同僚都要知道,他求药不成还把自己搭进去的事了。
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