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谢云槿在一阵药香中醒来。
屋里有压低的交谈声,头没刚才晕了,谢云槿揉揉额头,慢吞吞坐起来。
听到动静,梁煊从外间走进:“阿槿醒了?好些没有?”
谢云槿有些呆:“好些了。”
观棋端着热好的药进来:“世子,您快把药喝了。”
谢云槿皱起眉头,不太想喝。
看出他的抗拒态度,梁煊从观棋手里接过药:“这里孤来就行。”
观棋担忧看了谢云槿一眼,退出去。
梁煊端着药坐在床边。
他一靠近,药的味道更明显,谢云槿眉头皱得更狠了。
“阿槿乖,把药喝了。”
药喂到嘴边。
谢云槿抗拒了一会,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
干什么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
深知药一口闷受罪最少,谢云槿鼓足勇气,一口喝完嘴边勺里的药,然后快从梁煊手里捞过药碗,几大口喝完。
梁煊拿出早备好的蜜饯:“吃一点,压压味。”
谢云槿咬了两口蜜饯,嘴里总算没那么苦了,眉头也舒展开。
“刚才是承泽他们来了吗?”想起半梦半醒间听到的声音,谢云槿问。
“嗯,他们担心你,”梁煊细细为谢云槿裹好被子,“太医说是风寒,仔细着凉。”
喝了药开始热,谢云槿闷的厉害,想从被子里挣脱出来。
梁煊把人固住:“阿槿,忍一忍。”
“可是我好热。”呼出的气息都比平时热一些。
看他实在难受,梁煊招来陈太医。
陈太医把完脉,道:“殿下放心,世子已无大碍。”
“但是他一直喊难受。”梁煊抿唇。
“主要是很热。”谢云槿补充。
“是正常现象,热散出来就好了,不用捂太紧。”
掀开被子,谢云槿仿佛重新活过来。
一阵大汗后,身体轻松不少,只身体黏腻,不太舒服。
谢云槿悄咪咪打量坐在桌边处理公务的男人。
梁煊一直在屋里陪他,谢云槿本想让他先回去,梁煊没答应。
察觉到谢云槿目光,梁煊抬头:“阿槿怎么了?”
“我想洗漱一下。”谢云槿不太好意思。
“我去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