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人一結婚都會傻幾年,她之前有?個同事也是結,整個人都變了,不敢跟婆婆生氣,把男人寵地?像個兒子,還舉全家之力供他在外面充排場。
這哪是結婚啊,分明是從墳地?里挖出了祖宗,供著等上香。
還好,聞酌為人還行,也沒有?個糟心的親娘。
唔,至少存在感不強。
顧明月放心入睡。
次日一早起來去警局辦戶口,不知道容恪遠是不是借了聞酌的錢,態度很是殷勤,陪著她來回?的跑,也是省了不少事。
戶口當天辦好,另一個還需要等一段時?間。
容恪遠幫她辦了張臨時?的。
顧明月過意不去想請他吃飯,卻被他笑著推了。
「嫂子,下次吧,我?中午還有?事。」
他笑容明媚,細看小酒窩處還帶著淺淺紅意。
顧明月秒懂:「那可真是太不巧了。」
「下次,下次一定,嫂子,下次,我?請你跟聞哥。」他頓了頓,又笑道,「嫂子,到時?候你可得把聞哥帶過來,我?們真好久沒坐下好好吃頓飯了。」
自?從聞哥家出事後,他們兩個就像兩道平行線,日漸生疏。
容恪遠會說?話,顧明月情商高,兩人一上午聊的挺不錯。
「那你可能得學會站在地?上看聞酌。」顧明月笑了下,像是隨口開了句玩笑,「聞酌可能不算個好人,但他至少目前,誰也不能說?他是個壞人。」
聞酌走在街上,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不好惹。要是站在巷子裡,路過的小偷、街溜子,說?不定都還得給他遞錢上供。
有?脾氣、有?能力,也有?魄力。
無論是對原主、她,還是身?邊那群弟弟,都有?很強的責任感,並且享受這種給予的責任感,所以?,他對自?己的要求就會慢慢提高。
顧明月不了解聞酌的從小生活環境,也不會輕易去破壞他通過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形成並選擇的生活、生存方式。
不了解情況的橫衝直撞,會讓別人覺得很不舒服,也違背她一貫跟人相處的原則。
容恪遠靜看她片刻,輕輕頷。
也不知道兩人有?沒有?理解到一個點上。
不過,兩人分別的時?候,他又給顧明月留了個私人號碼。
聞酌做飯一般,顧明月裝傻不會做,兩人在外面對付一頓。
期間聞酌一直在看她的那張薄薄的小卡片,上面所有?內容全都手寫。而?他卻像沒見過般,翻來覆去地?看。
顧明月都有?些年頭沒見過這樣的證件了。
別說?聞酌稀罕,她自?己看著都不願意撒手。
兩個人吃完飯,遇見了個賣糖畫的老人,推了個小車,躲在樹蔭下。
大中午頭的沒什?麼人,老頭搖著蒲扇也不急。
「小伙,給姑娘買個糖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