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礼点头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时,眩晕感又是一阵来袭。面前得谭冰开始出现幻影,脑中又出现之前的轰鸣声,穆知礼紧皱眉头闭上了眼睛。
缓了一会儿,终于等大脑不再紧绷,感觉身体恢复到平静,穆知礼睁开眼睛却现眼前漆黑一片,穆知礼心里慌乱不止,他伸手朝前紧张的喊道“谭冰!”
“我在。”谭冰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音色平静的回应他。
穆知礼紧紧地攥住谭冰的手,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床边。他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慌乱,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声音略带颤抖地说:“我……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对面的人没有出声,但能够听到沉重的呼吸声,穆知礼心里更加紧张,另一只手松开栏杆再次向前伸了过去。
触手一片温热,应该是谭冰的脸,穆知礼手指向下继续摸索,摸到了谭冰两片温热的嘴唇,接着手被抓住按在胸前,穆知礼能感受到谭冰胸腔里面强劲有力的跳动声。
穆知礼的手在微微颤抖,是因为失明的恐惧,还是因为谭冰近在咫尺的心跳声,都已无从分辨。他听到了谭冰刻意压制的沙哑声音,像是在安抚着他不安:“别怕,是停电了。”
随后,他感受到谭冰在床上摸索的动静,像是寻找着什么。最终,一道明亮的光束照亮了周围,是谭冰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那束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墙上映出了他们的影子。
谭冰轻轻地将手机反扣在床上,让光束朝上投射,然后他转向穆知礼,眼中满是曙光。他轻声问道:“现在,看见了吗?”
穆知礼的双眼仿佛被谭冰眼中的璀璨星河深深吸引,他的瞳孔中也倒映出那束独一无二的光芒,令谭冰同样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穆知礼的心跳如雷鸣般强烈,失控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他的手掌仍被谭冰紧紧握住,贴在他的心脏位置。
同样,谭冰的心跳也似乎在不断加,强烈的跳动力度透过相握的手传递给穆知礼,让穆知礼心里更加慌乱。
“嘭!”宿舍的门被人一掌推开,惊醒了沉浸其中的穆知礼,他惊恐看向下方。王嘉同样也是震惊得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
穆知礼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迅将手从谭冰的手中抽回。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内心的恐慌,说道,“吓死我了,我他妈还以为自己瞎了呢。
穆知礼背对着光线,使得王嘉未能察觉到他的慌乱。谭冰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然后默默地收回目光,拿着手机沿着扶梯缓缓下来,解释:“你刚才闭眼的时候正好停电了。”
说完他指了指外面继续说道,“外面整个楼都黑了,看来是电路总闸出了问题,估计正在抢修,等一会儿看看吧。”
王嘉听到此处大概听明白了其中的问题,他松了一口气,举了举胳膊让穆知礼看,“给你俩带的饭,趁热吃。”
说着王嘉把晚饭放在穆知礼桌子上,回过头冲着穆知礼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俩搞基了呢。”
一句话把穆知礼刚松得一口气又给提了上来,心脏扑通扑通直跳,那种内心深处最见不得人的隐私像是被人挖掘出来一样,让穆知礼眼里充满了心虚。
他正想着是不是要说点什么,谭冰的清冷的声音从下面响起,“没有。”
“我知道肯定是没有,我只是稍微脑补了一下,再说我礼哥可是级大直男。”王嘉说完还得意的对穆知礼抬了抬下巴,冲着穆知礼问道“对吧?”
穆知礼愣了一下,张嘴点头故作轻松的说道,“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王嘉还要赶回去继续比赛,比赛规定是两天打完,肯定会占用晚自习的时间,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晚餐,“给你们放这了,我先走了。”
“好。”
王嘉准备走了,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这栋楼都停电了,外面特别黑,你需要什么直接电话摇我就行了,我帮你,,,,,”王嘉的话还没有说完,宿舍的灯就亮了,王嘉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点头,咂嘴“得,当我没说。”
话音刚落,眼睛瞥见了谭冰放在下面的盆子,还有里面带血的毛巾。王嘉愣在原地指着盆子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刚鼻子流血时弄得。”怕王嘉往歪了想,穆知礼急忙解释道。
“哦~”王嘉点头表示知道了,完事又不解的看向穆知礼,“我就随口一问,你慌什么?”
穆知礼被问的面上一愣,随即反问道“我慌了吗?”
“慌了!”王嘉说着,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说谎还重重的点了下头。
“我没有吧”穆知礼反驳,语气里面明显的带着底气不足。
王嘉眼中带着审视,他走到谭冰跟前,拍了拍谭冰的肩膀指着穆知礼问道,“冰神,礼哥刚才是不是慌了。”
谭冰坐在那里抬起头对上穆知礼忐忑的眼睛,“没有。”
“嗯?”王嘉诧异的看向谭冰,“这你都看不出来?你得多木啊。”王嘉还着急归队,说完他走到门口看着穆知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你就是慌了。”
等王嘉走后,穆知礼看着关上的宿舍门长舒了一口气,刚回过头就对上谭冰意味不明的眼睛,穆知礼觉得自己的心这一晚上七上八下的,他瞪了瞪眼睛,再次强调道,“我没慌!”
谭冰勾了勾嘴角,点头说道“好,你没慌。”
穆知礼看着谭冰脸上的笑,觉得刺眼,“唉,你什么意思,我真没有。”
谭冰笑出了声,点头“好,没有,没有。”
穆知礼顺着扶梯下床,来到谭冰身后,他抬起腿用膝盖抵住谭冰的后背,胳膊朝前揽住谭冰的脖子向后拉,“你是不是不信。”
谭冰被这个动作迫使后仰,他不得不抬头看向穆知礼。他双手紧紧抓住穆知礼环绕在自己颈间的胳膊,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信,信,信。”
穆知礼似乎对谭冰的回答并不满意,他稍微加大了力度,“你说得太没诚意了”
谭冰感到身体摇摇欲坠,他努力保持平衡,“你先放开我,我真的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