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新一代的o5后,甚至1o后,跟他们这群十八二十二的都有了一层厚障壁。
一开始不太敢过来,但是有个胆大的带头,其他几个也围了过来。
晚间闹起了孩子的欢笑,声音清脆高昂,夹杂在麻将和喊牌声中,那边石墩上坐着个个老太太安安静静扇着扇子,光着膀子的老伯坐在家门口摆弄收音机。
小狐狸感觉他们好像很喜欢自己,就更加不知所措了。
“哥哥你怎么养的狐狸啊?”
“风哥我能不能,我能不能也摸摸这只狐狸?”一个小男孩有些着急。
风无理笑:“她叫绾绾,小宇要叫她姐姐。”
“我能不能摸摸绾绾姐姐?”
“动作要轻一点,不然会吓到绾绾姐姐的。”
过去是风无理他们吵得能把老街掀了,现在都换人了。
鸡哥他们说去抽根烟,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好好读书之类的,吞云吐雾站在路边。
夜间没电后很暗,只能看着几点烟头的红光又缓缓飘走。
远远的,话语都变得粗俗污秽了不少,也真亏他们能在风无理他们面前一句脏话也不出口。
一个老嬷嬷拿着把大葵扇出来,喊了个在那逗小狐狸的男孩子回去,那男孩依依不舍跑回家,又有个年轻女人打着电话出来,穿得清丽蹲在路边,一边手欠欠地拔着路边的草,一边听着电话,麻将桌上又结束了一局,洗麻将哐哐响得震天,风无理注意到王西楼表情很阴沉。
这边老街老树也很多,晚上能听到虫鸣不断,分不出是什么样的虫子,或许问那些老人会知道。
今晚月亮不圆,但很亮,刚刚有云挡住了,现在重新出来,在老街这边洒下冷冽的白光。
有一辆电瓶开进老街,堵在路口的人散开。
“怎么事?都出来喂蚊子?”开电瓶的人一脸懵,停在路边。
鸡哥骂骂咧咧,“停电了,外边还有点风。”
“我刚买的一箱雪糕,你跟我说停电了?”
鸡哥笑了,其他几个人也笑了,开电瓶的人也合群地笑了。
当风无理注意到的时候,那边已经闹起来了。
“喂,过来吃雪糕!”
一大堆还在逗小狐狸的孩子,哗啦啦地跑了过去,围了个水泄不通。
骑着电瓶的年轻人一脸肉疼,但是那箱雪糕已经被拆开,鸡哥给人拿去分。
风无理和赵珍也走了过来,跟他打了声招呼,笑呵呵地从纸箱拿出根雪糕。
骑电瓶的年轻人叹气。
算了算了,反正停电了,不吃也得融了。
他把车灯熄灭,出来透凉的男男女女全都过来分雪糕,小狐狸也分了一根,夜姬不知道跑哪去了,风无理左右看看都没找着。
晚间吹来一阵阵的风,有人谈起风无理念高三了,还是在沙中念高三,很有出息。
说老街这边也要出个大学生,还说以后他高考,他们一街人都过去给他打气。
也有人说西楼都三十好几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一样,王西楼默默打牌。
吃着雪糕,忽然老街的路灯闪了一下,两边的房子内也有光。
“呜!来电了!”
“刚好,我手机都快没电了。”
“理哥,我回去了。”
小孩子怪叫着,大人们也回屋去,路灯下人影错乱,短暂的喧嚣过后这里又慢慢归于平静。
“糊啦!给钱给钱!我赢了好多的!”
小僵尸兴奋大叫,在那边欺负老人,几个老人家只是呵呵笑,指着她说,这人一副没赢过的样子。
“快给钱,我糊了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