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家伙是不能进屋子,不能进小区的,需要有人带进去,或者需要主人的同意。
“师弟伱班主任是谁?师姐认识的话打个电话过去,让他不要怪你迟到。”
“你打电话过去我怕他晚年不详。”
“那个教英语的老色鬼邓中还在教书吗?”
“邓老师?他在教高三,怎么了吗?”
女人哭着道:“我想给他打电话。”
“……不至于。”
女人很轻,大概是一杯豆浆的重量,她坐在单车后面完全不影响风无理度。
“师弟,你莫要骑那么快,师姐豆浆要洒了。”
“师弟,前面左拐得不?”
“左拐?不是要去利民小区吗?”
虽然疑惑,但他还是骑着自行车左拐,女人让风无理在一家琴行前停了下来。
“我还没跟老板辞职,我要去跟老板说一下。”
“那你先别哭啊,一直哭会吓着人家的。”
“可是我忍不住啊。”
风无理叹气,跟了上去。
这女人一点逼数也没有,怕她出幺蛾子。
原来女人过去是在这个琴行当老师。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老板,这几年谢谢你照顾,我以后不能来上班了。”
“哟,别哭,是出什么事了?要不要帮忙的?”老板揪着心问。
“没事的,没事的,对不起啊老板。”
风无理在一旁看着。
说完之后女人跟他走了。
今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的,人跟着心情也开阔起来,路上一切都充满着朝气。
她又哭着跟风无理说了很多话,说是还有快递没有取;她还是b站音乐区大up主,说好的视频也没更新;十月新番有她想追的也追不了了;周杰伦答应大家今年十一月新专也听不到了。
风无理静静听着。
“学弟啊,我花呗是不是不用还了。”
她哭得真是让人觉得又惨又好笑,像失了智。
到了小区门口,门卫给他们放行。
“你要去哪?”
“t4,5o3,我家……”
“跟着我。”
女人捧着豆浆跟着他。
只是接触半天,风无理觉得这是个很不靠谱的女人。
冒冒失失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她好像对自己的死亡并没有太在意,但是确实有很深的执念驱使她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