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受惊的一缩,突然拍开毛老三的手往门口跑。
“各位不好意思,这女人可能还气着,我去哄哄!”见她跑掉,毛老三歉意的对四位男士笑笑,忙追出去。
等拉开那厚重的雕花木门,他尖嘴猴腮的脸立即变得阴冷,抬手一巴掌朝如雪招呼过来,“你胆敢再跑,我打断你的腿!给我回去好好伺候那姓敖的!”
如雪在跑出来时就被守在门口的冥夜弟兄抓住了,被拖到吸烟区,紧紧压在墙上。
“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她嘴角淌下一条细细的血丝,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痛苦而绝冷。
“放你?我呸!”毛老三打了她一巴掌,见她脸蛋红肿起来,影响妆容,便不敢再下重手,骂道:“姓敖的来头不小,你今天要是敢把他得罪,我杀了你分尸喂海鱼!现在去把脸上整整,尽量弄风骚点……”
说话间,双手朝如雪伸过来,将她低胸的礼服猛力一扯,露出大半雪白挺傲的胸部。
他贪婪的盯着,吞了吞口水,又骂道:“等娱乐城地皮到手,老子一定将你玩个够,这次就先便宜那姓敖的小子!”
如雪就这样被他们拖到了那雕花木门前,重新走入包间。
只见包间里又多了五个浓妆艳抹的陪酒女子,穿插坐在四个男人身边,倒酒点烟,盈盈笑语。房里的灯也暗了下来,氛围有些淫靡。
姓宋的眼镜男子见毛老三搂着美娇娘进来了,拍拍正在给敖宸点烟的红衣女子,示意她退开。
女子会意,不甘的挪动屁股退到一边。
谁知,男人却暗沉道:“搬个圆凳过来,就让韩小姐坐在对面!”
“敖总,这不是有位子吗?”某人急了。
男人慵懒的呷口酒,冷冷看着毛老三:“韩小姐身上有伤,我想她不方便坐在这里。”
毛老三老脸立即青白一片,干干笑了两声,倾下身给他倒酒:“她刚才闹性子,不小心撞在了门板上,让各位见笑了!”
“是吗?我看是老三你性致高昂,直接在走廊上把美女给吃了吧。”宋总和另两位国资部的政员瞥一眼如雪袒露的胸部,立即暧昧大笑起来,手也不安分的搂了旁边的陪酒女子一把,又是掐又是摸。
“嘿嘿。”毛老三尴尬的笑着,瞥了眼安静坐在凳子上的如雪,偷偷给宋总使眼色。
宋总笑够摸够了,这才直起身,对中间的冷峻男子道:“敖总,海上七星级酒店即将竣工了,我们为这大工程干一杯!”
男人仰了仰高脚杯,优雅喝掉杯中酒。
这个时候,毛老三正在逼如雪喝光那杯昂贵的烈酒,指尖在杯口捻了一圈,又倒上半杯,“去敬敖总一杯,别像木头坐在这里!”
如雪扭了扭被揽住的肩膀,被半推着站在了男人面前,却没有给他敬酒,只是紧紧拽着杯子,冷冷看着他。
男人也定定盯着她,利眸充满好奇。
“说话呀!”毛老三急了,推推她。
“敖先生。”她出声了,声音疲软不堪、绝望无力,却又带着挣扎与不甘,“你之前的话还算数吗?”
他锐眸微微一眯,扫一眼她长发掩盖下的红肿脸蛋,如世界王者仰靠身子、摊开,勾唇笑道:“当然,什么时候都算数!”
“那……”她苍白的唇痛苦咬起,浓密卷曲的睫扇掩下,盖住她眸中的颤抖,“我愿意签。”
他霸气的剑眉立即挑起,唇边蓄起一抹狂傲。
“敖总!”毛老三见两人打着哑谜,始终说不到重点,忙一把推开如雪,腆着脸道:“老三在海边有一艘豪华游轮,正准备酒宴舞会,请敖总晚上赏赏脸。”
男人看着毛老三,抿唇不语,勾住旁边女子香肩的长臂却突然一扯,将女子掳到自己腿上,大掌伸进女子的超短裙里,“宝贝,我们今晚是不是有约?”
女子受不住的‘啊啊哦哦’叫起来,扯住他挺括的衬衫,身子猛的绷直,继而化成一摊水滑进他怀里。
密闭的空间里立即飘散一阵浓浓的欢爱气息。
毛老三咽咽口水,无趣的一把拽过旁边的如雪,滚到沙发里。既然这姓敖的不肯要,那他就在这里要了她好了,反正他已被刚才那陪酒女的叫声激得一身欲火,而旁边的宋总、两位政员已和女人们滚成了一团,也不差他这一个。
他决定不便宜这个姓敖的了!
如雪见男人朝她扑过来,忙翻身朝旁边滚,将桌上的酒水水果全朝他砸过去,连桌子也掀了,拖着裙子张皇往后退。却不小心撞入一个男人的怀里,反被压在沙发上。
是宋总!这个中年男人用腿狠狠压住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起猥亵,盯了她一眼,抬起头:“毛老三,将这个女人送给我,我让你入股我的公司!”
“此话可当真?”毛老三顿在原地,简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如雪翻滚着身子,在挣扎,慌乱看了包间里一眼,才发现敖宸和那个陪酒女子已不在包间,包间里只剩四男四女,另外两个政员已和女郎们进入了正戏,公然在这公众场合哼哼唧唧。
她心头的绝望与恶心感如潮水般卷来,手臂胡乱抓着,右手缓缓摸到了地上的酒瓶。这些男人果然都是肮脏的,西装革履、一表人才,脱下那层人皮后,终不过是衣冠禽兽。
“这个女人原本是我给敖总准备的,宋总您既然看上了,那就拿去暖床,不过可不要让家里的宋夫人发现了,到时候我老三可吃不了兜不走,嘿嘿。”
“老三哪,你放心好了,敖总不吃这一套,但我宋某吃。你托付的那些事,我宋某一定给你办妥……”
“那需要多长时间?”
“看情况。等拆迁项目动工,我一定说服理事给你划块地。”
“那……”毛老三话还不曾说完,只见原本乖顺摊在沙发上的如雪突然抡起地上的tei酒瓶狠狠朝宋总的脑袋砸去,酒瓶没破,额头开花。
这一瞬间,她想到的是当年峻熙用酒瓶砸死人的那一幕。要是峻熙能在身边,该有多好。
“臭表子,你敢砸我!”宋总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翻下沙发,如落地的青蛙跳了跳,想爬起来扇如雪,却让粘稠的血糊住了眼睛,张皇的大叫,“快送我去医院,快!”
如雪从沙发上坐起,冷冷的笑着,手中还抓着那个酒瓶,“你们这些男人该死!”
“你这个贱人才该死!”毛老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暴跳如雷,一把拽起如雪的长发,往地上拖,“老子不是警告你别坏事吗?你这个不要脸的不但不会伺候敖总,更弄伤宋总,老子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块,不姓毛!”
“啪!”室内的灯光却在这时突的大亮,强光刺眼,雕花梨木门一开,涌进来大批穿制服的持枪警察,“别动!有人报案,毛博山挟持敖少爷的未婚妻,与一些政府官员在此进行不正当交易!且涉嫌抢劫运钞车、打劫金店、贩卖毒粉、挟持人质,现在请随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这是缉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