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沁菊淑兩個背主的惡僕一個被廢去武功一個被打斷手腳,全部丟到了武德司的地牢里自生自滅。沈明昊誘拐姦殺幼女一案被光祿司查的明明白白,他也正是有這個把柄落在了楚靜川手上,才使得榮康伯被迫參與到了謀反中。而陳家之所以攪合進來,據說是查卡許諾他們高官厚祿,還保證事成之後讓楚靜川當西境藩王,德妃當王太后。
不管原因如何,陳、沈兩家勾結異族謀反是板上釘釘的了,兩家族人該斬的斬、該流放的流放、該入奴籍的入奴籍,德妃和楚靜川雙雙被褫奪封號貶為庶民,失去妃位的陳馨兒當夜在院中自戕,而楚靜川則幽禁院中等候發落。
反正是處理的乾乾淨淨妥妥噹噹。
安城那邊,皇城衛中的叛黨已經被就地斬殺,蘇家二位公子與東西二城軍行動迅果決,不光各家在國都的家眷沒有受到半點兒侵害,甚至百姓都沒反應過來城裡出了叛軍,這波混亂就已經平復下去了。
所有人的消息蘇錦瑟都知道了,除了楚靜韻,從醒過來到現在足足三天,她都沒有見過他。
第四天的時候楚靜深跑來了弦語居,蘇錦瑟因為失血太多精神頭兒一直不是很好,只能靠在床頭閉眼養神連話本子都看不了,聽到他風風火火闖進來的動靜才慢悠悠地睜開眼。看到臉色蒼白唇色淺淡地蘇錦瑟,楚靜深瞬間就沒了氣勢,站在原地躊躇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你…你還好麼?」
「就是臉色有點兒嚇人,其實應該是沒大事了。」
蘇錦瑟脖頸處還露著一節繃帶,屋子裡充斥著草藥的味道,雖然她覺得自己在實話實說,但毫無半分說服力。楚靜深往前走了幾步,端端正正地坐好,仔細打量著她。
「那日真的多謝你了,本宮沒有想到,原來你竟然是武德司的親事官。」
「分內之事,太子殿下不必介懷。」
蘇錦瑟第一次在楚靜深面前擺出臣下的態度,讓對方不由得尷尬地輕咳兩聲,「本宮一直當陳婉君是幼時好友,沒有想到自始至終這都是陳家挑撥我和老五的計謀,現在想來那時她出現在御花園與我相遇,多半也是德妃……是陳馨兒安排好的。」
不,你那天遇到的人是我,而我只不過是沒有等到阿韻所以無聊中逛到御花園而已。
蘇錦瑟在心裡忍不住吐槽,面上卻還是一片雲淡風輕,楚靜深突然停下話頭,他盯著蘇錦瑟深吸了口氣,中氣十足的吼道,「蘇錦瑟你是個好人!你以後就是我過命的兄弟了!」連稱呼都換了。
這什麼鐵憨憨?君上你把國家交給這傻子真的沒問題麼?
「哦,好。」
蘇錦瑟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愣愣的點點頭,就見楚靜深倏地躥到她眼前,義正詞嚴的說道,「既然你我是兄弟我也就不繞圈子了,蘇錦瑟你喜不喜歡老五?」
這麼快就認同了這份兄弟情了麼?!
「喜歡啊。」
見對方回答的乾脆又直白,楚靜深反而有些發懵。
「那你為什麼都不問他去哪兒了?」
「問了幹嗎?聽你們好不容易編來哄我的故事麼?」
蘇錦瑟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平靜了,兩個人之間出現了短暫的安靜,然後楚靜深就開始慌張地解釋。
「不是……我們沒編故事,老五他真的是有事情要處理……」
「嗯嗯。」
「你昏迷的時候他一直陪在你身邊,是事情實在太過緊急……」
「嗯嗯。」
「過些日子他就回來了,你別擔心好好休養。」
「嗯嗯。」
「……你別笑了。」
楚靜深在蘇錦瑟溫柔慈愛笑容的注視下徹底敗北。
太子殿下你這是主動上門送人頭啊,真的是豬隊友。
蘇錦瑟以為自己見慣生死又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當她看到楚靜韻安靜的躺在榻上時還是氣血翻湧腦子有瞬間空白,那雙滿是柔情的桃花眼此時緊緊閉著,呼吸微弱的像是隨時會羽化而去。
果木兒·查卡的毒是托雷哲王族的秘藥,雖然那日蘇錦瑟及時為他灌下不少百草閣的解毒丸,但也只是勉強暫時保住了性命。楚冀盛這段時間尋了大把名醫卻都束手無策,楚靜韻仿佛睡著了一般就是怎麼樣都醒不過來,張月蓉衣不解帶的一直照顧著他,用小勺子把補湯一點點餵給他喝,即便大半都無法咽下卻從未放棄。
但是如果他不醒過來的話,就算是用百年老山參含在口中吊著,也活不過三個月。
「四姑娘,是我無能!」
蔣澤熙本來是兩邊跑的照顧著二人,自蘇錦瑟醒來後就專心治療楚靜韻,本來俊秀儒雅的青年此時面容憔悴鬍子拉碴的,一雙通紅的眼睛裡滿是愧疚。
「你又不是玉皇大帝,還真以為自己能起死回生啊。」
蘇錦瑟態度輕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攏了下身上的外衣,蔣澤熙不用她多問就把楚靜韻現在的情況仔細說了一遍,反正就是除了找查卡拿解藥外別無他法。
「嗯,知道了。你先回去把自己拾掇的精神點兒,帶齊傢伙什兒,叫上嬌娘。」蘇錦瑟轉過身往屋外走去,她步伐平穩聲音淡然,只有泛白的骨節泄露了情緒,「該幹活兒了。」
第44章。殺了他
蘇錦瑟換上了武德司親事官的墨綠色制服,她讓竹溪給自己塗了些口脂掩去病容,帶著王嬌和蔣澤熙一起去到關押查卡的地牢。周瑾這次恭敬地對她行了禮,「地牢陰濕,還請賢王妃外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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