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開始瘋狂給他夾菜。
本來這頓宮宴吃的還算是賓主盡歡,雖然應付親戚們有些累,但蘇錦瑟還是努力端著賢王妃的架勢糊弄了過去,眼看就能完美收場了。
如果太子不來搗亂的話。
宴席吃到最後大家都不再那麼拘謹,開始各種串桌,當楚靜深端著酒杯來敬酒的時候蘇錦瑟就覺得要壞菜,果然太子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嗤笑一聲,夾槍帶棒的開始諷刺楚靜韻。
「恭喜五弟娶到這麼好的王妃。」
「雖然不是那麼稱心如意,但好歹也算是個慰藉。」
「不知道賢王妃擅不擅長撫琴?」
隨著楚靜深一句句的陰陽怪氣,蘇錦瑟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殆盡,她放下酒杯拿手絹擦了擦嘴。
「太子殿下,咱們換大碗吧。」
當著她的面兒還敢欺負她男人,蘇錦瑟覺得太子還是年少輕狂缺乏社會的毒打。她不能打太子,但是她可以喝他,往死了喝的那種。
於是蘇錦瑟堅持了半天的溫婉王妃形象崩得稀碎,畢竟從來沒有一個王妃第一次參加宮宴就把太子給喝桌子底下去了。
而她自己還覺得自己棒棒噠。
楚靜深是被宮人架著回去的東宮,高大硬朗的青年已經軟成了一灘泥,閉著眼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當然蘇錦瑟也醉的不行,楚靜韻想要把她抱出去,她卻堅持要自己走回承前門,然而剛搖搖晃晃上了馬車蘇錦瑟就雙腿一軟,臉衝著矮桌就撞了過去,好在楚靜韻眼明手快用力把人撈進懷裡摟住,乾脆讓她靠在自己胸口上。
「怎麼樣想不想吐?用不用我掀開些車簾?要不要喝點茶?」
蘇錦瑟閉著眼擺擺手不太想說話,甚至還往楚靜韻的懷裡拱了拱。
「他是沖我來的,你這又是何必。」
楚靜韻用溫熱的帕子給她擦著臉,蘇錦瑟想告訴他咱倆現在明面上是一家子,太子針對你就是在針對我,別害怕以後姐罩著你!
但是她實在是難受的張不開嘴,縮在楚靜韻懷裡暈暈乎乎的聽著他念叨,賢王殿下身上有著她很喜歡的淡淡的水信香的香氣,蘇錦瑟就這樣窩在楚靜韻的懷裡,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第24章。琴瑟和鳴
第二天日上三竿蘇錦瑟才懵懵地醒來,還是在楚靜韻的榻上。
其實這是他倆的喜床,只不過在睡覺這件事上這二人一直都是畫江而治,楚靜韻睡西牆的床榻蘇錦瑟睡北邊的貴妃榻,現在突然侵占了楚靜韻的地盤讓蘇錦瑟有些彆扭。
儘管旁邊並沒有楚靜韻。
蘇錦瑟搖了搖腦袋回憶著昨晚的事,然後她可以肯定自己這是完全把太子給得罪了,不過不方,在國都她可是國君的含章刀,一個太子還不能把她怎麼樣。就算以後楚靜深繼位執政,大不了她帶著全家跑路,有鎮南王府這棵大樹讓她背靠乘涼,楚靜深難不成還要逼她謀反?
就為了自己把他喝桌子底下去了這麼點事兒。
蘇錦瑟伸個懶腰喊了聲竹溪,小丫頭已經在外面候了半天,聽到她的召喚馬上帶著一眾婢女進屋為她梳洗,又端了豐盛的早飯。
「小竹啊,我昨天怎麼回來的?」
昨晚實在是喝的太多了,蘇錦瑟大概記得自己是爬上的馬車,後來的記憶完全一團漿糊。竹溪給她遞上醒酒湯,看蘇錦瑟皺著眉一飲而盡,趕緊又遞了白水給她漱口。
「王妃不記得了?是殿下抱您回來的啊。」竹溪掏出一包松子糖放到蘇錦瑟手邊,「您吃吃看這個,上次您說不喜歡棗花蜜的味道,這次是用槐花蜜做的。」
想不到楚靜韻看著清瘦的一個人,力氣還挺大。
蘇錦瑟拿了塊松子糖在嘴裡咬開,清香的松仁和香甜的蜂蜜搭配的恰到好處,她眯起眼睛滿臉愉悅,如果有尾巴此時一定高高地翹起開心的左右晃動。
好吃!
「你們王爺呢?」
「在書房。」
蘇錦瑟起身把松子糖揣進袖袋裡,從荷包中掏出一把鑰匙丟給竹溪,「跟我拿點兒東西,然後咱們看看他去。」
至少要感謝一下賢王殿下為了照顧自己這個醉鬼,而把床榻讓出來這件事。
楚靜韻面前擺著幾封密報和探查來的資料,蘇錦瑟神清氣爽地推門而入時,他下意識地就想去收桌子上的東西,卻又生生停下了動作,轉而抬起頭微笑著看向對方,「你醒了,要不要喝些安神茶?」
「放心!我身體倍兒棒,從不宿醉!」
蘇錦瑟拍著胸脯滿臉驕傲,如果忽略那碗味道過於酸苦的醒酒湯。
還是蔣澤熙寫給她的那道方子好。
蘇錦瑟伸手拿過桌子上的密信,掃過上面的內容時眸光閃過一絲銳利,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這是!」
「鴻通錢莊那邊最近接連收到了大額的假銀票,不過被我摁住了消息,你的人在玉渡山落霞峰那裡發現了來歷不明的匪寨,而光祿司這裡查到西郊的鐵礦場也有異動。」
「所以,要這麼多錢是為了養私兵,想要謀反麼?」
蘇錦瑟這些年在西境可沒少端掉這樣以匪寨作掩護的據點,有的是為了訓練私兵,有的是掩人耳目的礦場,還有的裡面囤了大批糧草物資。
是因為在西境混不下去,所以逐漸把產業搬來了京畿,這招兒燈下黑玩的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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