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虞家千金的外皮,实际上全都是肮脏不堪的内里。
老刘看着她,目光很冷静。
也不愧是跟在江年宴身边的人,有时候连神情都一样。
少许老刘说,“虞小姐可能有件事不知道。”
虞念看向他。
“宴少的别墅就连莫拉小姐都没进去过。”老刘轻声说。
虞念愣住,误以为自己听错。
老刘继续道,“我尊重虞小姐,除了敬重虞家的口碑外,还因为您有了莫拉小姐没有的特权。”
“特权?”虞念本来在听说莫拉小姐都没去过别墅后心生异样,可一听老刘这么说,顿时就觉得好笑。
怎么?
在旁人眼里她能出入江年宴的别墅就是有了特权?
真把江年宴看成神灵了?
莫拉小姐没去过别墅又怎样?她早晚都能进的去别墅,早晚都要成为江年宴的妻子,而她呢?不过是一场可悲又可笑的经历而已。
“我不稀罕这种特权。”她冷笑,“所以其实在你眼里,我也不过是个卑微的仰人鼻息过活的可怜虫而已,还假惺惺装什么尊重?”
等走进小区,虞念悲伤在想,难道自己不是个可怜虫吗?难道自己不卑微吗?难道她没仰人鼻息过活吗?
她自嘲,还装什么高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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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主动送生意上门了,带着拟好的厂房合同来找了虞倦洲。因为知道虞念听虞倦洲的话,所以继也没敢在虞念的事上招惹虞倦洲,签合同的时候走的就是正常流程,没主动叫上虞念。
虞倦洲对于合同的审查挺严格,在当初的虞家,这种事都是交给法务去做的,现如今虞倦洲每个项目都亲力亲为,更别提在合同上的把控了。
继在合同上是动了心思的,他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这次能主动亮出合同那也是留了一手的,赌的就是虞倦洲想要赶紧敲定厂房的心理。
不料被现实打脸。
虞倦洲都没用法务,亲自盯了合同,结果将继藏在合同里的小心思一条条的都挑出来了。
弄得继一时间挺尴尬的。
虞倦洲是个挺敢说的人,“总如果真心不想合作也没关系,咱们合作不成交情还在,日后说不准还有机会合作呢?老话说得好,风水都是轮流转的,谁敢保证谁日后求不上谁?总您说是吧?”
这话说的就别有深意了,继是个人精怎么能听不出来?
自然是理亏的,但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在合同上的心思啊,就故作愤怒指责公司法务的粗心大意。
“做事不过脑子啊,肯定就是合同模版有些数据就没改,虞老弟你放心,今你挑出的这些问题,等我回去了就让法务都给改过来。”
四两拨千斤的,有推脱的嫌疑了。
也没说立马当场改合同。
虞倦洲岂会看不穿继的这点心思?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继的意图很简单,先用合同来回拉扯,那这一拉扯几也是他,一个月也是他,而他利用这段时间也可以继续说服虞念去做中间人。
然而继的算盘没打明白。
他千算万算的都没算出来太太能来,而跟她前来的竟然就是虞念。
两人是挎着胳膊进公司的,继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没底了,他从不知道自己老婆跟虞念还能这么熟络,更别提太手腕上的那只随形玉镯。
继就瞧着那只玉镯十分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呢?
紧跟着就想起来了!
可不眼熟吗,他都见过。
就在江年宴的病房里,老刘拿起来的那只锦盒里就是这只玉镯,当时他还在想,镯子肯定是宴少拿来送女人的。
现在这只镯子是戴在自己老婆手腕上的,她身边还跟着虞念……
太瞧见继在公司十分惊讶,说早知道他今来她就蹭车了,还麻烦虞小姐亲自去接呢。
“你手上的镯子……”继迟疑问。
看得出太是真心喜欢这只镯子的,轻抚时眼睛里的光都透着喜悦。她说,“是虞小姐送我的,怎么样?好看吧?”
继一下就想明白了,心口震荡了一下。
原来那在宴少病房里的人就是虞念!
那么她跟宴少的关系……
继觉得后背都阵阵凉的,当时宴少拿到镯子后说要送里面那位,现如今他老婆又是从虞念手里得到的镯子,那事情可不就明摆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