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怎么能一样——”
“江择我不愿意。”虞念说得直接,“你要是想帮就帮,不想帮我也不求你,但这件事因你而起,你还是自求多福。”
刚想挂,就听江择语气冷了下来,“虞念你还傲气什么?”
虞念沉静听着。
“如果这个时候我站在季姿那边,你就彻底毁了!”江择口出威胁。
“那你又何必给我打电话?”虞念轻描淡写的,“不过随便你,你高兴就好。”
她倦了累了,懒得跟他多说什么,直接掐断了通话。
之后她转身,额头抵着窗玻璃,轻叹。
江择这算盘哪到哪步也不难猜测,绯闻冲,他落得清闲。哪怕真牵扯到了他,对于男人来说都算不得吃亏的事,除非他彻底参与其中自身难保。
打这通电话无非是要告诉她,收回退婚的决定我才会出手帮你。
虞倦洲放下酒杯上前,走到她身后,抬手轻轻揉捏她的肩颈。他力道很好,使她紧绷的情绪得以纾缓。
他是了解她的。
表面看着放松,可身体僵硬得很,也昭示着她的情绪在一点点堆积,最后成疾。
“我没事。”她知道他担心了。
“江择直到现在还没跟你撕破脸,说明他还没死心,之前他父母的态度迟疑导致他的想法左右摇摆,现在江家权势倾轧得厉害,江年泰也不敢轻去赌,所以能依从江老爷子的遗嘱行事最稳妥。”
虞倦洲拉她来沙坐,“最后势必还要把江老太给拉出来。”
说到这,他又指出关键,“而江老太,也乐意这么做。”
江老太喜欢虞念那是真喜欢,老太太没什么功利心,对虞念的感情是真的。
孙辈成婚才有集团实权,这是江老爷子之前立下的规矩。都说富不过三,江老爷子这么做也是希望江家能绵延下去,孙辈们自小含着金汤匙长大,长大成人不算什么,只有成婚做了人夫人父才能明事理,做事有分寸,才能叫做真正的成长,所以那时候才会让父辈放权。
也是防患于未然。
虞倦洲拉过她的手,温柔说,“你放心,我这边的项目都在收尾和转移,差不多的时候咱们就撤,我不会让你成为江家夺权的牺牲品。”
虞念盯着他的手,修长遒劲。虞倦洲自小做事就有计划,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咱爸说,江家迟早要变指的是谁?”她抬眼看他,“江年宴?”
“没明说,但目前的架势江家的确不稳当。”虞倦洲轻声道,“如果没有江年宴,江家的一切妥妥属于长子江年泰,次子分羹,现在不但多了一人出来,还横夺了江年泰不少权势,你说江年泰能甘心?”
虞倦洲靠在沙上,“而且我听说近期m酒店股权不稳,有被收购的迹象,那是江年泰的蛋糕,我怀疑是江年宴在动。”
“m酒店?”虞念惊讶,“是m所有高端线的酒店?”
虞倦洲点头。
虞念倒吸一口气。
江家产业里酒店业投资这块是有的,而且投资了不少。其中m线下的酒店最为赚钱,高端酒店联合米其林餐厅的配置在国内设有数家,国外就与外资联合,但实际上还是江家背后控股。
如果m这条酒店线被动,那江年泰可就大伤元气了。
日后呢?
被动了蛋糕,难保不会打着清理门户之名反击。
父亲长了一双毒眼,看出江年宴的不安分和江家的暗波汹涌来。
“总之离江家越远越好。”虞倦洲给出建议。
然后转头看她,“尤其是江年宴,你要时刻记住他真正的身份是江家人,不是虞家曾经的阿宴了。”
虞念呼吸得挺难受,轻轻一点头,“我能分得清,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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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没等来江择“善意”的声明,倒是横空扔了一段视频和一段录音,宛若核武器似的在原本就热火朝的热搜区炸开。
不用想,又震惊了整个网络。
视频和录音是在中午前后布的,正好方便广网友茶余饭后,甚至都能让出来相亲尬聊的人找到了共同语言。
视频是监控录像。
身穿白裙的女子站在商场门前,一手拎着咖啡,听见手机响了,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