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出邢大夫想收自己为徒,跟邢大夫也很有缘的楚含岫钱浅笑着,道:“那我明天一早先去邢大夫那儿一趟,另外找个好日子,拜他为师。”
所有事情都谈完了,赫连曜也该走了。
他撤掉覆住存曦堂主屋的内力,唤青然:“青然易戚,回蘅霄院。”
他话音还未落,门一下子打开,夏兰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少爷。”
楚含岫对他笑了笑,“跟侯爷说一些事,对了,明天你跟侯爷安排的人回一趟平阳县,把阿爹还有含玉接来京都,让他们看看京都是什么样子的。”
“还有含清和含茗,也问问他们两人,来的话一起。”
夏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道:“侍君不见到您,不会轻易去哪儿的。”
“我这还有些事,走不开,我写一封信给你带回去,见到信,阿爹会来的。”
“是。”夏兰也想沈侍君和含玉少爷了,他伺候自家少爷这么几年,早就把沈侍君和含玉少爷当成亲人,两个月不见,都不习惯了。
平安,青然和易戚慢一步走进来。
赫连曜望着跟身边的小厮,颇有默契,感情深厚的楚含岫,道:“你早些休息。”
楚含岫站起身送他,“侯爷亦是。”
青然和易戚抬起赫连曜,往存曦堂外走去。
楚含岫送他送到院门那里,眼看着赫连曜就要出院门,他挥挥手。
站在院门处,灯笼下的他,一双眼眸里映着些许暖暖的烛光,像把晨间刚刚升起,并不刺人的太阳揉碎了,盛在里头。
赫连曜微微颔,俊美的面容大半隐在了夜色里。
他深知自己贪心,楚含岫治好了自己的玉屏穴和天钥穴,自己却还想要他这个人,可,望着这样的楚含岫,赫连曜那个从未停息,甚至愈演愈烈的念头在他的血液里奔涌咆哮。
他要楚含岫。
他想要楚含岫当他的夫郎。
世人万千污秽之语尽数落在他身上便是,他只想要一个楚含岫。
赫连曜的手落在自己没有任何知觉,残废的腿上……
送走赫连曜,楚含岫举起两只手臂,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背着手,神情轻松愉悦地转身回屋:“夏兰,平安,关门了。”
夏兰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好奇极了:“少爷,您是怎么跟侯爷说的,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了?”
刚才那会儿落云轩生的事夏兰也看到的,不管含云少爷怎么说,侯爷的口吻就没变过。
怎么在也在这件事里的自家少爷这里,连雷声都没有就过了。
楚含岫拉起他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胸口上:“把心放到肚子里吧,稳稳的,我现在就去屋里写信,你明天带着去。”
“对了平安,等我们离开侯府,住到我租的院子之后,我就跟邢大夫说你妹妹的事,三皇子今天白天才被贬为庶人,流放千里,你妹妹他们应该是安全的。”
其实,今天中午,蘅霄院的青然就派人来,跟他说他妹妹已经被救出来了。
从三皇子被抓下狱到贬为庶人,流放,才短短几天时间,三皇子手底下的人还没来得及出手料理如青然妹妹这样的棋子。
不仅是他妹妹,平成的家人也被侯府的人带回来了。
只是白天的时候楚含岫去给赫连曜按摩,晚上又在小册子上画图,紧接着落云轩那边又生了事,青然没来得及跟楚含岫说。
自己最牵挂的妹妹有了着落,还可以得到邢大夫的诊治,平安心底最后一丝牵挂也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