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莹莹魂不守舍地坐在塌上,只觉得浑身不适。
玉梅刚给她烧了汤婆子,紧接着她便差使玉梅去烧水。
一身酒气,要是被人嗅出来了实在不像话。
玉梅哭着找了整晚,甚至连寺庙后山的狗洞都找了,愣是没看见半抹人影。
幸好洛莹莹一大早就回来了,不然要是闹大了,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钱氏那也是整夜难眠,毕竟她的房间跟洛大夫人挨着,稍微有些动静隔壁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她是哭也不敢哭,急也不敢急,愣是把自己憋到天明。
听到玉梅过来报平安的消息,她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到去隔壁屋喝早茶的时候,洛大夫人还是一眼瞧见她眼下的淤青,“二弟妹昨晚没休息好吗?”
刘氏捧着茶盏呵呵一笑,“想必二嫂是激动得睡不着吧。”
钱氏蔫蔫道:“只是昨晚用多了茶而已。”
刘氏偏要再多嘴一句:“二嫂可别在现在累垮了身子,等回府,要你应酬的日子只会多不会少呢。”
洛大夫人突然将举着杯盏的手停在半空,继而缓缓落下。
钱氏真是好命,生了个女儿被选中当了皇子妃,日后便是王妃的亲娘,想得一诰命岂不容易?
要是二房得了诰命,她却什么头衔都没有,这洛家当家做主的岂不就要换人了?
这怎么成。
洛大夫人不愿将这管家的权让出去,但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打压钱氏,便暗戳戳地点下面的两个人,“我虽一直在府里吃斋念佛,却免不了要应付一些人情世故,二弟妹要是有何处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就成。”
来问她,岂不就要让她出面。
到时候外面的人也能分出来这洛家究竟是谁说的算。
钱氏道了声“谢”,便沉默着用完了茶。
三人刚打算散,青儿突然闯了进来。
刘氏饶有兴致地拉着钱氏又坐了下来,非要再看一出戏。
洛大夫人不满地扫了眼青儿,见她今日难得打扮得素净,似乎是因为着急,头只是简单一挽。
神色匆忙,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洛大夫人开口,“到底出什么事了?”
青儿面色灰白道:“大夫人,刚寺里挂起一阵大风,吹落了好几个同心牌,妾无意间捡到一个,看见上面的字,眼前差点一黑。”
“幸好没旁人注意,妾便揣在怀里拿回来了。”
说完,青儿迈着小步子上前,将同心牌奉上。
洛大夫人本无兴致这些琐事,但当她垂眸瞄了一眼同心牌上刻的名字时,霎时瞳孔一震,“荒唐!”
紧接着,同心牌到了钱氏手中,她虽然也被惊了一下,但事不关己,连忙又将木牌交于刘氏手中。
刘氏本就是好事的脾性,早在刚刚就坐不住了,待木牌到了她手中,她先是看了一眼,紧接着便出刺耳的尖叫声,“疯了吗?”
洛大夫人板着脸,端着家中掌事主母的架子,没好气地开口,“三弟妹,林哥儿一向是个安分守己的孩子,怎么能做这糊涂事?”
刘氏立马将木牌丢在地上,好似一块烫手山芋。
“大嫂这话说得是不是太绝对了?您亲眼所见这牌子是我家林哥儿挂的吗?这上面不还有一个人的名字吗?万一是她呢!”
洛大夫人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眼神警告她闭嘴。
刘氏却不依不饶,“她敢爬泽哥儿的床,勾搭上我家林哥儿又有什么奇怪的?我家林哥儿又不比泽哥儿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