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陛下都能当我爹了!”
余清婉气得脸都红了。
没想到她还没说完,“余小姐这是拿自己跟公主媲美了?”
余清婉咬牙切齿,“那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太子少傅!”
原以为她挑明身份,就能让眼前这女子向自己低头,没想到她只是淡淡一笑,“既然余小姐的父亲是太子少傅,那他为何没把自己的女儿教好?”
“夫表曲者景必邪,源清者流必洁。有余小姐这样的女儿做例子,太子跟着太傅能学到什么好的?”
“你竟敢妄议太子!”
余清婉眸底几不可微闪过一缕雀动,出言替太子辩白,“太子从小就勤恳好学,我爹说他天不亮就挑灯夜读,病中也不愿缺课,你怎能随口就污蔑他!”
洛雁本就无意牵扯到太子,见余清婉这般护短,也无心再跟她争执下去,转身离开。
穆编修把所听告诉洛屿泽,“洛兄,你这小娘子可真是伶牙俐齿,实在是佩服佩服!”
洛屿泽却耷下脸,敛眸凝声道:“婢子妄言,不堪入耳。”
说罢,他朝穆编修所指的溪边走去。
见洛雁蹲在溪边洗漱,他上前,在她背后冷笑一声,“敢诽谤少傅之女,知不知道祸从口出?”
洛雁被冷不丁的声音吓得腿脚一软,差点跌进湖里。
肩胛向后一倾,下秒跌入炽热的怀里。
洛雁对上洛屿泽眉宇间的厌恶,寒颤爬上后背,连忙站直。
“爷,奴婢下次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看来你还真是个惯犯。”
“奴婢。。。。。。”
她无言以对。
洛屿泽睨了她一眼,察觉到她眸底的不甘。
他厉声道:“在府中呆久了,还真成了井底之蛙。她如今虽是少傅之女,难保以后如何,你冒失得罪此人,就不怕给洛家引来祸患?”
“别忘了,昭儿也是洛家人。”
话说完,他就转身回马车。
洛雁僵在原地,好半晌才缓过神。
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引火上身?
那他为何会突然提及昭儿?
洛雁扣着腰间的流苏,仔细揣摩。
难不成,余小姐真要入宫选妃?
困惑未解,洛雁刚回到车边,另一辆马车突然掀开车帘,余清婉探出半个脑袋,直勾勾地盯着她打量半天,突然莞尔一笑,“要不你陪我坐?”
想起洛屿泽刚说的那些话,洛雁也想探一探余清婉的底,便去求了洛屿泽的准许。
就这样,她同余清婉上了一辆车,穆编修与洛屿泽同坐。
车内气氛竟比她意料中的要好,余清婉也没要刻意针对她的意思,反倒同她聊起了绣花,“姐姐,我瞧你衣衫上的绣花颇为生动,不知出自京中哪位绣娘之手?”
“不是绣娘,是我自己绣的,余小姐喜欢?”
余清婉瞬间睁大了眼,“你绣的?”
她正因找不到合适的绣娘烦心呢,没想到现成的就送上门了。
以防她撒谎,余清婉特意把昨日染了污渍的衣服给她,让她在那污渍上绣朵花。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没想到,她左一下、右一下,在污渍上绣了一朵黄花。
黄花栩栩如生,就像真的长在这衣服上一样,余清婉眼前一亮。
“你能不能给我绣件衣服,价钱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