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停何时被人?这样无视过?
等了?等,回忆着昨夜那双迷茫的眼瞳和?无助摸索的手指,忍下?了?她,道:“没有异议,就尽早收拾好衣物。”
他站起身,又?说:“已让人?将冰鉴送去兰沁斋,夜间当心着凉。”
说罢,脚步声响起。
唐娴睁开一条眼缝,见他真的要离开,不由得?惊讶,坐直了?身子,迟缓喊道:“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云停止步,疑惑回眸。
唐娴更奇怪了?,小心翼翼地在他脸上?看了?看,半是自言自语地嘀咕:“……竟然不发火折腾人?了?……不是热坏了?脑袋,就是有阴谋。”
云停:“?”
想对她好点,竟然得?到这种评判。
他沉下?脸,两步迈入闲亭。
威压感袭来,唐娴登时惊慌,逃跑不及,缩着身子求饶:“我说云袅,说她呢……你不要激动,想想祖训……”
云停气不打一处来,云袅还说他总吓唬人?,他能不吓唬吗?
本来就不怕他了?,再?不吓唬,就要踩到他头顶来了?。
赶路
云停再次亮出匕首。
同一个?招数第二次使用,成效远不?如首次,尤其是在首次就没成功的前提下。
唐娴本在?求饶,见状远不?如上次那么害怕,被?他困在?美?人靠上,仰着脖子道:“那你杀了我好了!”
光滑纤长的脖颈在斑驳树影下发着白光,云停低头,还能看见她衣襟口露出的一小块肌肤,冬日檐上不?曾遭人触碰过的积雪一样无暇。
自打上回从她怀中抱走云袅时,无意间与她产生了肢体碰触,云停每次面对她,总会不?可抑制地想歪。
如同一个?满脑肥肠的下流色胚。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理智还没被?色欲完全侵占。
云停不?再?乱看,右脚抬起,踩在?唐娴面前的石凳上,转着匕首道:“上回要在?你脸上画乌龟,你又?哭又?闹不?让画,这?么在?意外在?吗?”
谁能不?在?意容颜?能干净漂亮,当?然不?要丑着啊!
唐娴立刻捂住双颊,虎视眈眈地防备着他,可实际上,她并不?怎么信云停真能在?自己脸上动刀。
“放心,不?伤你的脸蛋。”云停低头,目光从她亮若星辰的眼眸滑过,停在?她耳下的青丝上。
唐娴长发浓密,梳了高高的发髻还剩下许多,被?宝蓝色的绸带束着斜在?身前,绿鬓朱颜,这?样简单的装扮也明艳动人。
云停食指探入那捧乌发中,微一往外勾,就有一缕青丝从宝蓝绸带中脱离。
他用指腹搓揉了下,匕首的锋芒靠近,道:“今年格外的热,这?长发碍事,我来帮你修剪一下……”
唐娴万不?能想象没了头发自己会是什么模样,护住胸前的长发,高声?喊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敢碰一下,我即刻咬舌自尽,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回被?烟霞偷走的东西!”
她瞪着云停,又?是那副宁死不?屈的坚贞神情。
这?回云停没来得及心猿意马,云袅就跑了过来,无视了匕首,张开手臂挤进两人之中,冲云停嚷嚷道:“一眼没看见,你就欺负人!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额发被?汗水浸湿黏在?云袅脑门?上,她脸热得通红,说出的话却跟大人一样正经。
唐娴没忍住笑,将她搂入怀中,蹭着她的额头道:“真没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