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又翻了翻记录本:“哦,还有一个,是个男老师,叫吴鹏,和梁如清同期进入一中的,但这些年梁如清步步高升,吴鹏却还只是个科任老师,有老师透露,梁如清曾经两度抢了吴鹏的晋升机会,但这个吴鹏并未跟我们多说,不怎么配合。”
骆寻一直认真听着,那张在教室里找到的心理学诊所名片一直在他手指尖翻飞,等卷毛说完,他手上的动作也随之一停。
那张名片被他轻轻一甩到了桌子中央:“还有一个,叫姜晓的。”
“姜晓?”迟夏拧眉:“我记得记录本上,这个老师请了病假。”
骆寻抬眼看了她一眼:“对,但这张心理诊所的名片是她的。”
迟夏有点好奇地看向那张名片。
曹斌接着骆寻的话解释:“田曹芸跟陈子刚打架的时候掉出来的,说是这个姜晓给她的,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去看。”
骆寻盯着迟夏:“迟夏,你说你怀疑梁如清是被人催眠杀害的是吧。”
迟夏点了点头。
“我听过一句话。”
骆寻懒懒地往后一靠:“一个出色的心理学家不一定会催眠,但一个催眠师一定是个高的心理学家,是吗?”
“是有这样的说法。”迟夏问他:“骆队你怀疑这个心理诊所?”
骆寻摇了摇头,食指点了点桌子:“目前来说,我更怀疑这个叫姜晓的,而且她跟梁如清之间有什么矛盾,我们现在还不清楚。”
迟夏认同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林文觉适时地将话题接了过去:“那既然这样的话,我来说说梁如清的丈夫孙向博。”
他停顿了一会儿,脑海中又过了一遍那个人的表现才开口:“如果证实梁如清是被害的,那目前来说,我认为她的丈夫孙向博还是有很大的嫌疑。”
曹斌忍不住问道:“我看了执法仪里面的相关内容,她丈夫当时的悲伤不像作假啊,而且他坚定认为梁如清是他杀。”
“他的确悲伤。”
林文觉说:“但他的悲伤里却蕴含着一股克制,一开始他确实震惊于妻子的死亡,但之后跟他的交谈中,我现这个人有点奇怪,当他从这种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升官财死老婆后遗症?”曹斌一脸嘲讽:“要不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呢。”
在场几位男同志齐刷刷地瞪了他一眼,眼刀齐飞。
这么多年了,这位大哥还是改不了激动的时候连自己都骂的优良传统。
曹斌立马赔着笑划了一圈:“咱们专案组的男同志坚决除外,坚决除外啊。”
除了迟夏脸上有点笑意,其余人真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骆寻敲敲桌子:“跑题了啊,说正事,迟夏,你跟大家说说傅老师告诉我们的情况。”
迟夏立即把孙向博可能出轨的情况跟大家说了一遍。
“这样说来,有动机杀害梁如清的嫌疑人很多啊。”卷毛也愁了。
“但现在有个很棘手的问题。”林文觉也是满脸愁容:“我们怎么才能证明,梁如清是他杀而非自杀?”
因为这个问题,专案组陷入了沉默。
大概过了一分钟,迟夏缓缓开口:“其实要证明梁如清是他杀,也不难。”
“怎么证明?”
大家的目光都朝着她看了过来。